“而你也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 你只是个凡人, 布鲁斯,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戴安娜摇摇头, “大都会最近也没出什么事不是吗？只要等超人回来，一切就又能恢复正常。”

“没出事就是最大的问题。”蝙蝠侠面罩下的双眼中已经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他们是在大都会博物馆失踪的, 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按以往的规律, 大都会那些大大小小的超级罪犯早就开始狂欢了，现在却没什么动静，只能证明……”

“有人站出来，制止了他们。”神奇女侠平静地说，“恰好这段时间我也没接到大都会的紧急求助。”

“猜猜看那个人是谁？”

“你？不，不可能，你还忙不过来，所以是谁？”

“莱克斯·卢瑟。”蝙蝠侠似乎关掉了变声器，嗓音却依旧沙哑，“卢瑟宣称只要莱克斯集团还在，超人就永远不会消失。他和他手下的一支超能小队正在四处吸引眼球，招揽名望。他想成为下一个‘超人’”

“而我们都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不过……噢，怪不得布鲁斯你会这么……”

“这无关私人感情。”

“布鲁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戴安娜带着怜悯的神色微微摇头。

“这！无关！私人感情！”

蝙蝠侠咬牙切齿地强调，神奇女侠也配合地表示了赞同。

“好吧，这无关私人感情，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戴安娜问道。

“我们得做好最坏打算。尽管扎塔拉没有发现什么魔法踪迹，但我们仍然不能完全排除魔法的可能性。我已经拜托一个专家去魔法界走一圈，再打探下消息……”

“爸爸的判断才不会出错！”一个少女有些生气地打断了蝙蝠侠，“你如果不信任我们家的魔法，就别找我们帮忙！”

“我没有不信任你父亲，扎塔娜，他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之一。”蝙蝠侠解释道，“只不过保险起见，需要有人能同时去天堂和地狱打探消息，以免超人他们发生不测。”

“天堂和地狱？”扎塔娜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差，“等等，蝙蝠侠，别告诉我你找的专家是……”

“嗯哼。”

“天呐，你真的不该……”扎塔娜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欲言又止，“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扎塔娜气鼓鼓地走了，她要回去想办法唤醒火星猎人。

“魔法？”扎塔娜走后，戴安娜忍不住开口，“把一切寄托在魔法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当然不，我已经有线索了。”世界第一侦探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自然不会真的一无所获。

蝙蝠侠在屏幕上调出一份档案:“我调查了最近的所有失踪人口，却一无所获，他们中甚至没有一个特殊的超能力者，但是把时间再往前拉一下，名单里就有个不同寻常的人物。”

“谁？”

“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戴安娜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对她来说……“等等，我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

“超人喜欢的一个漫画人物，不过这不重要。”

的确，毕竟以美国队长的名气，只要是姓罗杰斯的人家，给小孩起名史蒂夫的可能性也不少。就像是和布鲁斯·韦恩重名的也很多。

“史蒂夫的父母在外星人入侵中死了，就是正义联盟第一次遭遇的外星人。那天正好是史蒂夫的十岁生日，他也被外星人抓走，后来还是超人和绿灯侠把他救出来。但他在外星人的母巢中受了一些伤害，似乎还觉醒了某种精神能力，被一家福利性质的科研机构收养。”

“听起来是个不幸的孩子，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蝙蝠侠简单地说，“因为黑零事件的余波。”

一阵尴尬的沉默。

这也是超级英雄们无法回避的问题，尽管黑零事件是针对超人的，但他们都清楚，每个人都可能遭受或者引发这样的事件，到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者牺牲？

“所以你最终还是查到了一个死人身上？”戴安娜决定还是先就事论事，她可能是对此适应最好的人之一了，手中的利刃从未迷茫过，“是那种我们都习惯了的‘死人’？”

超级英雄们习惯了的，自然是各种假死，死而复生，黑化什么的。

“不，他确实死了，死在一名氪星人的热视线下，被监控拍下来，拿着一面玩具盾牌，试图保护其他同伴，最终只剩下半个身子。”蝙蝠侠低着头，“研究机构那边的资料很详细，史蒂夫除了一定的精神能力和幻术能力外，没有任何其它能力，身体和生命力也和普通孩子一样。”

或许每个史蒂夫都总会做这样的傻事……戴安娜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