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年轻时都是混街头的, 要文化没文化, 要智商可能也差点, 但是在这种事情上, 嗅觉恐怕比谁都敏锐，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那些小子, 充其量不过是些最底层的打手，”莫里森不屑地说，“他们上头的上头的上头，估计才能搭上科波特家族的关系。这片地可是韦恩家族的地盘。”

“韦恩不是早就不混道上了？”山德鲁揉着自己的老腰, “还以为这次能真的干两枪。”

“是不混了，可人家有钱啊, ”莫里森眉毛一瞪, 脸上的伤疤都愈发狰狞起来, “别说哥谭, 整个美国也没几个比韦恩集团有钱的, 黑白两道谁不给点面子？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在这？别说几千美金这点破事, 就是几百万, 科波特家族也不一定敢和韦恩翻脸。等着吧，冰山餐厅的人会亲自把那几个小崽子扔到局子里去。

敢在外面下手是一回事，敢到韦恩的地盘门口来闹事又是一回事。”

“这可不好说, 人家那么大一公司, 哪管得上我们这一小破地儿？”威尔逊看起来像条老咸鱼一样瘫在轮椅上, “那种大公司，可不会沾染这些破事。”

“韦恩集团是不会管，可韦恩庄园会啊。”莫里森说得很肯定，“那可是他们的面子。”

“韦恩庄园不是没人了？听说十几年前就被……”山德鲁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说还有个继承人在，只是十几年没回过哥谭了。”莫里森自嘲地笑笑，“也是，人家有钱，回这种地方干嘛？要是我有钱，老子也不回，包上十个八个嫩模，整天在游艇上昏天黑地多爽。”

“那下午来的那个是谁？”虽说一把年纪的老咸鱼了，威尔逊还是挺好奇，当年要不是太好奇他也不会被人砍了腿。

“听说是韦恩庄园的管家，对那些小喽啰而言，也算是个大人物了。”莫里森答道，“听以前的兄弟们说过，这十几年下来韦恩庄园的方方面面都是他在打理，愣是没被哥谭这么多东西占到半点便宜，那手段可不简单。”

说完，莫里森老爷子就不肯再说什么了，拒绝了克拉克的搀扶，倔强地自己走回了房间。

克拉克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这就是大城市么？哥谭这都什么地方啊？还有韦恩家族什么的，克拉克脑海中飞速放映着各种黑帮电影，从《教父》一直到《美国黑帮》。

然后对这个家族产生了深深的敬（wu）畏（jie）

当克拉克回到自己房间时，杰森已经睡着了。没错，克拉克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本来就是杰森之前的临时住处。

幸好，在乔纳森的训练下，克拉克已经（勉强）控制住了梦飘症。只要在睡眠中稍微警觉一点，就不会不知不觉间飘起来。

所以第二天一早，当克拉克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还盖着被子的时候，恐慌极了，他还以为自己又不小心飘起来了。

“咚！”克拉克感到自己的肚子受到了某种比风吹重不了多少的袭击。

“你就不能好好睡吗？大块头变态！”杰森一大早就气呼呼地从床上跳下来，跳到克拉克肚子上蹦上蹦下，“差点挤死老子了！”

“杰森！不可以说脏话！”克拉克第一反应是制止杰森，然后才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说你不好好睡觉，差点挤死我，结果老子就一推，你又滚下去了！”

克拉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样，不然小时候也不会才几岁就被乔纳森赶出主卧，布置单独的房间了。不过昨晚他应该是不自觉地飘起来一点点，但不是很明显，所以才能被杰森轻轻一推就推下床。

至于身上的被子，应该是杰森扔下来的吧？

“好吧，我的错，”克拉克举起双手投降，“所以我们可以去洗漱，然后下去吃早餐了吗？我快饿死了。”

在杰森带来的麻烦解决之后，克拉克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就没什么波折了。每天除了完成一些对他来说非常轻松的义工工作外，就是去四处逛逛这座城市。

克拉克还聘请了杰森当导游，有一个在哥谭街头出生的男孩带着，他也跟着钻了不少隐蔽的小路，并且了解到了更真实的哥谭。和宁静的斯莫维尔小镇比起来，这里的差别真的太大了。

除了导游费以外，克拉克又给杰森买了好几套衣服，还有些其它生活用品，把他们那个小房间填充得越来越满。尽管克拉克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终于，第二天就要到克拉克出发的日子了，克拉克也做出了决定。

“你真的想好了吗？肯特先生？”

“嗯，毕竟不能再让杰森回到街头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