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找了个角落将夏油杰靠墙放下，他坐在夏油杰对面，发现夏油杰缩了缩身体。

他的身影一瞬间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怀中抱了一堆干草。

五条悟将干草铺开，俯身将夏油杰手腕上的蛇扯出来，一手扯着小六的头，一手拉着它的尾巴，将它对准那堆干草：“来，喷个火。”

“傻瓜。”小六气得骂人。

“不会？”

“会也不给你弄。”

“看来真的不会。”五条悟随手一扔就将小六往干草堆里面扔，随后又掏出一盒火柴，轻轻一划，就将燃着的火柴朝那边一扔。

草慢慢开始燃烧。

五条悟看到夏油杰眉头舒展，坐在了夏油杰对面，他捡起旁边的木棍，用木棍戳了戳火堆里面那个长条物。

小六不想动。

“我给你买小裙子。”

小六立刻来了劲，瞬间出现在五条悟的面前：“不完成约定的后果很惨。”

“我还是买得起。”五条悟盯着面前的蛇：“把我的脸恢复原状你应该做得到？”

小六：“没问题，只有这一件事情？”

“只有这一件。”五条悟：“做好了，我就给你买小裙子。”

小六点头，它的身体拉长变得和五条悟一样高，尾巴在五条悟脸上轻轻一抚，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恢复如初。

五条悟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反转术式？”

“可以那样理解。”小六看着那堆火：“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火柴？”

“上次烧了一个老家伙的宝贝放在包里忘了放回去。”五条悟淡淡地说：“你们.”

“唔。”夏油杰的眼皮动了动。

一人一蛇侧头看过去，夏油杰恰好张开眼睛。

“小弟，感觉怎么样？”

“还好。”夏油杰揉了揉眉心，其实头还有些痛，身体有些乏力：“那个孩子？”

“和这个村子幸存的人一起走了。”五条悟并不打算将那个孩子的话告诉夏油杰。

夏油杰听了五条悟的话，眉头还是皱起。

五条悟扫了一眼夏油杰，继续说：“没有我们，他们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生逢乱世，普通人的生死从来不是在自己的手中，更何况这个还是妖怪盛行的时代，比一般的乱世更加危险。”

“小弟，不用伤心。”小六安抚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

要是没有遇上他们，或许那两兄弟已经逃掉，那个弟弟也不会死亡。

夏油杰沉默地听着那边一人一蛇的对话，他并不打算将自己心底的话告诉面前的蛇，免得它们担心。

“小弟，他们逃不掉的。”小六的语气一瞬间变得低沉，话中略微有些无奈，又在钻牛角尖。

五条悟赞同地点头。

小六的尾巴在夏油杰眉心轻轻一点，夏油杰眼前的景象变了，他仿佛被困在了另一个生物的体内，观察着那个生物的变化。

这个生物一开始很小，它的内心很惶恐很弱小，每天都在躲避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

有一天一个亮晶晶地东西突然落在了它的触手上，它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它无所不能。

它轻轻松松杀了一个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还将那个生物一口吞下，吞下的时候它感受到了快感。

后来它不满足于这个，开始寻找人类的村庄狩猎人类，它最喜欢看那些弱小的人类四处逃窜，而它则会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然后在那些人类即将逃出生天狂喜的时候突然出现，将他们一口一口的吞掉，让他们瞬间染上绝望，这样会让它的心情异常的愉快。

夏油杰眼前的场景瞬间退去，小六和五条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喃喃自语：“力量是什么？”

“是自由。”五条悟盯着夏油杰：“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被约束的自由，叶，你认为力量是什么？”

夏油杰望着五条悟的眼睛，不自觉地将自己心中那个答案说出来：“是枷锁，阻挡我与别人交流的枷锁。”

听到夏油杰的话，小六的身体顿了顿，眼中满是挫败，它知道这是夏油杰的心结，是他从小时候到现在的心结，而它们解不开。

它们期待于有一天夏油杰能自己想明白这件事情，打从心底地接受自己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去接受自己的不同，去使用那份与生俱来的力量。

“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咒术高专就读，我会让你感知到力量的美妙。以你的能力和我搭档，一定能震惊那堆老家伙，那时候我们将成为最强。”五条悟一脸张狂，对夏油杰做出了邀请。

夏油杰被五条悟眼中的那道光吸引了，那是他没有过的自信，他的嘴动了动，可这时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两个身影，他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