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没有再说话了，再解释也无用，她的确是杀人了。她不害怕也不后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弱肉强食的灵界，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杀人夺宝无处都在，她能在那里生存下去，怎么可能没有染过鲜血。

张启山召来亲随，“抬他去医院看看还有没有救。”

几个军人恭敬点头，很快速将地上的人抬走。张启山凌厉的视线扫了眼她手中的剑，然后停留在她脸上，淡淡道：“不论怎样，先去警察局走一趟。”

他拉着她就走，凌双挣扎手腕，怒了，“凭什么，我不去，我又不是长沙的居民，不归你们管，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啊！”

张启山懒得和她废话，拖着她就走。齐铁嘴有点看不下去，毕竟这小姑娘还挺讨他眼缘的，忍不住张了张口，“佛爷，那个……”

还没说什么就被张启山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一直安静看好戏的陈皮突然闪出来挡在两人面前，他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对张启山解释：“军爷，你放了我姐姐吧，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昨天这个坏叔叔想抢我的粮食，我不给，他们就打我，还用石头砸我脑袋，说我的命还没有一斗米值钱。是姐姐救的我，姐姐也是为了帮我报仇才砍了他手臂的。没想到他今天会来杀姐姐。”

经过他这么一说过程经过，周围的人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谁能看得下去？

于是人们开始动摇，议论纷纷。

人群中一个壮年男子想了想，站出来大声说：“这孩子说的没错，我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和其他两个人把这孩子打得满身都是血，我们一家都可以作证。”

“啧啧啧，天杀的啊，孩子都下得去手，该死！”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昨天是这个孩子被几个人追着跑。”

“他昨天对这孩子这样，今天又来杀他姐姐，真是太可恶了！”

“坏人，坏人。”

……

齐铁嘴此时看向凌双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还有这些缘由，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有道理定她的罪了。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张启山。

张启山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看着凌双有点复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沉声问她：“你不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吗？”

凌双不大高兴，“我对自己没什么可说的，对他们更没什么好说的。”

她扫了眼周围的人，拔高了音量，嘲讽道：“有些人哪，见死不救，是懦弱，马后放炮，是虚伪。等着吧，以后谁要是落难了，将心比心，没有一个人会对他伸出援手。这就是因果循环！”

人群中有几个人听到她这话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听到她对他的维护，陈皮眼中动容了几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说完了吗？”张启山问。

凌双点头，“说完了啊。”

然后咔擦咔擦两身，她手腕上多了个环。

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后凌双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看向张启山，“喂！你不会还要抓我伏法吧？我这是为民除害啊，你不感谢我我理解，但不至于让我坐牢去吧？”

他一个擒拿手将她另一只手也套上手铐，嘴上扬起微末的笑容，淡淡道：“你做不做牢我不知道，警察局还是要走一趟的，他们自由决断。不要试图逃跑，不然罪加一等。”

凌双气的咬牙切齿，“张启山！你给我等着，等老娘出来，有本事我们单挑！”

他轻笑一声，夺过了她手中的剑，“好啊，我等着。”

凌双剑被夺，心里挖槽一声，“靠！我的剑！你强抢啊？”

“坐牢还想带武器？先没收。”说完他招招手，凌双就被压着带走了。

“无耻！”

“姐姐！姐姐！”陈皮想追上去被张启山拦下了，只能大喊。

凌双用力转过头嘱咐他，“陈皮！姐姐有个麻烦要解决一下，你乖乖的，我很快回来找你。你就跟着你旁边那个坏叔叔，我就会找到你，一定要跟着他啊！”

就在这可怜巴巴的离别场景之中她被压着消失在了陈皮的视线。

陈皮视线转向张启山，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意，又恢复了普通孩子的伤心模样，可怜兮兮对张启山说：“坏叔叔，姐姐让我跟着你，那我就要跟着你，你不要把我抓进牢里。”

张启山看向这个小不点，嗤笑一声，“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了？行，那就好好跟着我这个坏叔叔吧。”

出牢

凌双被押到警察局后，那个警察头头一听说是大名鼎鼎的佛爷抓的她，审都没有审，直接给她一个升华版牢房呆着了。

此时她正襟危坐在床板边上，看向发了霉味的被褥，和视若无人在上面耸鼻子找食物的小老鼠，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