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德哈】暴雨夜+番外(102)

作者:江河梦里人

卢修斯忽然抬起头来,质问道:“你十六岁时就喜欢上他了是吗?”

德拉科,因为争吵喘了口气,朝后退了一步,他那精心制作,被保护的很好的用银色项链穿起来的麦子戒指垂在他胸口,接着,他颤抖地,几乎是骄傲地回答道:“一直。”

那场战争——因此爆发了——二十一岁的德拉科,再一次被卢修斯赶出了家门——而他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就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然而,和那次不同的是,哈利知道了德拉科和卢修斯的争吵理由后,决定要和德拉科一起,与马尔福家的人谈一谈——当然不是卢修斯,潘西相信他会连门都没摸到就被卢修斯施以昏昏倒地咒——波特聪明地选择了纳西莎。

潘西不知道那中间,那两个男孩,尤其是波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一定非常不轻松,家庭关系是即使用禁书里的魔法都无法解决了一部分。她唯一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德拉科带着波特过来,如约到她家去坐一坐,而波特却一进门就趴在餐桌旁睡着了,接着,德拉科告诉了潘西,波特和他的妈妈谈了非常久——从一周前开始——每天都到马尔福庄园去,今天又谈了几乎一天,直到夜晚卢修斯快回来了波特才和他匆匆离开——在那个时候,潘西对波特难得地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她看向餐桌旁,波特沉沉地、安静地完全睡着了,眼睛下甚至还挂着两个黑眼圈,但是他的表情却非常安静和祥和,像是刚刚做完什么他愿意做的事。而德拉科,静静地看了波特好一会儿,没有任何表情。

有一阵子,潘西凝望着德拉科,觉得他一开口,就会说出“今天我们累坏了”、“我真的不想再坚持下去了”类似的话——人们在困难时刻总是如此,而潘西已经如此习惯跟在他们后面,不带任何真诚意义地点点头,仿佛她很关心这个问题似的。

接着,下一秒,德拉科在凝望哈利的那个时刻,轻声说道:“潘。”

“什么?”潘西漫不经心地说,已经准备好了接话,用一大堆陈腔滥调去填满他们的对话——但她有些奇怪地注意到,德拉科仍然没有看向她,他像是忘记看向她似的,仍然专注地,用他那双平时尖锐无比的眼睛看着波特。

德拉科理了理他自己金色的头发,低下头,更加平静地看着波特,用一种几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语气轻声说道:“我想和他结婚。”

他停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两下波特的耳垂,又像是抚摸小狗似的,将手埋进了波特的黑色的卷曲头发之中,然后又一次轻柔地低喃道:“我真的想。”

潘西愣了一会儿,她完全没有想到德拉科会提到这个。

“我能理解。”最后,她无意义地,完全没有准备地说道,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呢?毕竟当他们在谈论爱情,他们实际上就是在讨论自我的无知。

最后——在长达半年的再次冷战之后,卢修斯他们妥协了,就像潘西说的那样——父子关系中,输的永远是父亲。但在那之后,潘西仍然不相信德拉科会和哈利有朝一日会结婚,毕竟,她想到,假如代表末尾的最后一次暴雨消失了——最后一点阻力不见了,那么,这代表着他们真正有机会松懈下来,好好看向彼此,而也许这时,他们会发现彼此真正的、许多曾因为战争、阻碍、两个阵营的不同所遮掩的许多难以忍受的平凡生活的折磨之处——接着他们发现那条不同之路最终只能是死路。

但是,显然,潘西又一次想错了,每一次,当潘西和他们会面,看着那两个已经成年的青年,以一种相当自然率性,但是又潦草的方式对对方,却又在细微之处表现出令人难以相信的对彼此的渴望,那种时候,潘西总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在他们少年时代,哈利.波特,和她站在舞厅里那一次壁花少年式的对话,他说:彗星无数次划过,而我每一刻都在爱上他。那舞厅已经在她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不清了,但是她却永远记得那银色的句子,和过于燥热的夏日气息。

他们同时在暴雨里活了下来,并且拥抱了彼此,从此以后,他的呼吸就变成了他的呼吸——而这正是婚姻的真谛之处——他们在走进婚姻之前,已经了解了它的本质。

“男孩们。”潘西嘀咕道,她眯起眼睛,总结了她的所有思路,在轻微的、带着雨水潮味的花香里停止了自己的思考,继续朝花园的另一方走去——现在,那两个家伙,德拉科和哈利,真的要迈入婚姻之中了.当然,德拉科和波特至于结婚那个决定,得到了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同意(尽管可能不太情愿),而纳西莎表示她会出席婚礼,至于卢修斯,他不会前来,但潘西觉得,他的同意已经代表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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