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差点没掀了校长室。该死的邓不利多！该死的莱姆斯路平！该死的天狼星布莱克！！！

他恨自己为什么做不到拒绝那个老人的乞求。

***

这夜，斯内普依循着劫盗地图上的指示，跟踪莱姆斯路平来到了尖叫屋。

当斯内普褪下在浑拼柳入口处检到的哈利的隐形斗篷时，他指向屋内天狼星布莱克的魔杖用力得微微发抖。

『西弗勒斯，请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莱姆斯走近斯内普，然后被斯内普施咒变出的细绳索捆住了嘴巴及身体，跌落至地面上。

屋内的三个小孩看起来都吓坏了。罗恩韦斯利捉着他的老鼠斑斑坐在床沿，赫敏格兰杰站在哈利波特身边，不住发抖。

『我多么期待能亲手逮到你........』斯内普手中的魔杖直指天狼星。他嘶嘶地喘着气：『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斯内普，听我说，看看那只老鼠......』天狼星枯瘦的手指颤抖地指向老鼠斑斑。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斯内普咆哮：『你要告诉我这只老鼠是彼得吗？！你早在十三年前就害死了彼得！你也害死了我的詹姆还有莉莉！你跟你的那些烂借口通通滚进地狱吧！！阿哇呾──』

三道缴械咒同时击中斯内普。他往后直飞了出去，撞上了墙壁，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

斯内普在校长室里的长沙发椅中醒来。

他眨了眨眼。他突然惊坐起身，摸索着他的魔杖。

『西弗勒斯。你醒啦。』邓不利多站在他面前，对他和善地微笑。

『布莱克人呢？！』斯内普紧握着他的魔杖，站起身。

『天狼星并不是害死詹姆的凶手。詹姆的守密人改成了彼得佩迪鲁。遗憾的是我们又让佩迪鲁脱逃了。天狼星刚骑着巴嘴离开，而路平稍后也会去跟他会合。西弗勒斯，你还好吗？要不要来一点蓝姆酪奶酒？』

斯内普脸色惨白，不住发抖。

『西弗勒斯？』

斯内普突然狂笑起来，笑出了一脸泪水。他恨声说：

『很好，我早该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利用我去当卧底，因为我当得起，也因为你损失得起一名史莱哲林。我怎么能期望你支持我为詹姆报仇？你溺爱莱姆斯路平，你不会希望他孤苦一生，所以你放过天狼星布莱克。我鄙视你，阿不思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并不说话。

斯内普仇恨地瞪视着邓不利多：

『你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将去寻找黒魔王，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通通都告诉他。就算这么做我将会因违反咒约而内脏吋吋碎裂而死我也甘心。至少我复仇了，为我自己。』

邓不利多怜悯地看着斯内普：

『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智，西弗勒斯。在我心里，你所占的份量绝不只这么一点点。你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力量吗？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邓不利多手指指向另一张长沙发。那上面躺着沉睡中的哈利。

斯内普嘶哑地说：

『你要用哈利来对付我？』

『不，与你所以为的恰恰相反。我请求你看一遍今夜哈利所亲眼目睹的一切。』邓不利多用他的魔杖指向哈利的太阳穴。几缕银丝被挑起，被放进了储思盆。邓不利多双手一挥，有几缕白烟升起，形成一片帘幕。

帘幕里，上映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那三个孩子在尖叫屋看到了布莱克。路平赶来。斯内普被三个小孩击昏。布莱克帮路平松绑后，逼彼得现身。彼得坦承犯罪。一行人出了浑拼柳，遇上邓不利多。路平变成狼跑走，彼得脱逃，布莱克去追路平.......

『然后我将你带回这儿，并要求哈利稍后到这儿来。』

斯内普突然地狂叫一声，跪了下来。他抱住自己的头，呜咽地流着泪。

『哭吧，西弗勒斯。你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邓不利多伸手抚摸斯内普的头。

斯内普抱住他身前的一只矮桌，痛苦地嚎哭着：

『詹姆........詹姆.......』

多年来压抑在心里的泪意，全数涌出。

伏在矮桌上的他转头看向邓不利多。泪水滑落下他的鼻梁，落至桌面上。

『我很抱歉对你说了那些话，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只是微笑。而被邓不利多施了昏睡咒的哈利睡过了这一切，并没有醒来。

第18章 ─18

清晨的阳光被阻绝在窗帘之外。

破旧的小旅馆房间内，莱姆斯在床上醒来。他睁开眼睛时，便看见仍在他身边熟睡的，在被单下同样赤裸的天狼星。

莱姆斯抬手，抚摸天狼星枯干的头发，及瘦削的五官。

天狼星惊醒过来。他冲着莱姆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