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唔啊……别这样……！嗯——！”

叶修无法抑制自己在王杰希的动作下的惊喘哭叫，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对方身上，最后报复地去咬可以咬到的皮肉。

在下身的手已经分不出精力去安抚，被反客为主的性器一次次在手间顶弄，重重撞在颤抖的指间，摩擦着腿间和私处细嫩的肌肤。

叶修觉得害怕，犹如海浪一般的快感席卷了所有感官，Omega就像欲望的野兽，不知羞耻地扭着腰，一个吻就能带上高潮。

多粗暴都好。

是谁都好。

只要能带来快感，就会向对方臣服。

“哈啊……嗯不、不要这么……王、王杰希……难受、好难受——！”

叶修哭到声音嘶哑，堆积的快感累加到恐惧的程度，欢愉也成为惩处，但他需要更激烈的、深入的、大力的占有，才能平静体内吞噬掉人格的烈火。

高潮来临之时，王杰希抽出手指，翻身压住叶修，吻着他一直沉到水底，酣畅淋漓的高潮喷发在溺水般的痛苦中。

窒息的水下，给他吻和空气。

***

“……叶修发烧了？”冯宪君一阵头疼，“好吧，你先下来，喊兴欣的人照顾，我喊人跟他们说一声。”

王杰希看了看收拾干净窝在被子里的叶修，泡了一下午的冷水果然还是病了，但他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指印和吻痕，嘴唇红肿，眼角泛红，一看就是刚做过，怎么喊兴欣的人来？

叶修发烧但还没睡着，叹口气，拍拍床哑着嗓子说：“老韩，喊他……”

王杰希愣了几秒，静静注视着昏昏欲睡的Omega，为他传达了这个需求。

叶修在高烧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他奔跑在高耸入云、类似荣耀总部大楼的地方，外面不是车水马龙的城市，而是幽暗茂盛、暗无天日的森林。

他想，必须要出去。可就在他从窗户那里跳下去的瞬间，不知从何处来的藤蔓缠住了他的脚踝，他没有落地，反而被绑在半空，然后被按在了大楼的玻璃窗外，冰冷的晶体贴着他的背。

一把突然浮现的刀插进了心口，不疼。

又一把，还是不疼。

叶修诧异地看着自己，突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是藤蔓，虽然是人的样子，但还是藤蔓。

忽然那些深绿色的枝条退开，他开始从高空坠落，身下化为无尽的深渊，有无数绽放的霜雪之花向上吹飞，擦过自己的身体，纷纷扬扬地聚集在上空，化为一只黑红色的巨鸟。

庞大的翅膀扇动，在森林中卷起了飓风。

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枯叶与翎羽在飓风中摧枯拉朽地化为冰雪，世界化为一片白光，他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手里攥着一个干瘪的苹果。

叶秋弯下腰担忧地看着他：“哥哥，跟我回家。”

叶修抬头笑了笑：“好啊，就回家吧。”

叶秋握住他的手，咬了一口苹果。

甜腻的果汁流到指缝里。

清醒后梦的内容叶修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头昏脑涨，骨头烧得似乎被烘干了，他在软绵绵的床上吃力地翻了个身，被子滑下一点，立刻被人盖上。

他眨眨眼，借着关到最小的床头灯看清了床边的人：“老韩？”

韩文清跟王杰希换了房，照顾叶修吃了药，现下脸色黑沉沉的，幸好灯暗看不出，沉声说：“胡闹。”

叶修啊了一声，烧得迷糊的脑子转了三个弯才反应过来，噗嗤一下低声笑了：“发情期啊，别搞得第一天知道我是Omega一样……”

“我说泡冷水。”

“……那更好理解了好吧，”叶修含含糊糊地鄙视，“我还冲出去找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你”两个字所藏含的意义，韩文清脸色好了点，抬手揉了揉叶修的脑袋。

叶修却感觉不对劲了，咳了两下，侧着半撑起身，压低了声音里带了些不可思议：“老韩你知道末日之星会失效？”

韩文清没答话，一手又把他按了回去。

“……是因为戒药？”一阵晕眩感，叶修按着额头，他有点喘不上气，“但医生说了至少要一年。”

没想到叶修生着病直觉都那么敏锐，韩文清沉默着，如果可以，他希望叶修能再晚点发现这件事。

但叶修跟他太熟了，瞬息间交换一套技能的默契，更何况这漫长的默然。

“是新药。”叶修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他把床头灯扭亮，背光的韩文清看着他，神情隐没在阴影中。

“只是短暂的发情期，信息素调和后，到下一个周期都没有问题，不会被标记也不会受孕。”

“那是二期反应了，时间应该是十一赛季结束后，明年的现在。”叶修很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