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哲同人)爱到萌生杀意(12)
这话太超过了,将他本就不牢靠的面具以最下流轻佻的方式掀了。他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后辈的玩弄和注视使得穴口已经很湿很热,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可他实在不很理解,怎么就落到了这种地步,连身后那根性器抵着翕张的小口要进来,他都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好让自己容纳得更舒适和纵深,真是当惯了老师操心都操到了屁眼里。龚俊在性事上被他教得向来得心应手,这次也完全感受不出一丝疏于精进的意思,他不由得生出龚俊这两年还找了别人的怀疑,怒气上来拧紧了狠狠一夹,身后的人猛地一激灵,接着又是一掌捏在他屁股上:“吃了两年多素了,缓着点吧张老师。”
他被这不要脸的荤话安抚到了,也消停了,夜很长,缓着点好,不必太急,那么久不做了,他也受不了。于是脸往被单间一埋,任凭龚俊向自己深处探进来,直到找到那个最敏感的坐标,深深浅浅地往复蹭了几回,他抓紧了手指唯一能抓住的被角,感觉背上的压力逐渐扩散开,是龚俊紧紧贴上来,后腰还能感受到腹肌时不时绷紧的坚硬,与在体内被箍得逼仄的坚硬截然不同,是真正覆压着他在驰骋,他当了人家的马背和草原,宽广又优容。
紧密贴身的肉搏间,甬道内的旋磨渐渐简短明快起来,逐个爆破成升入颅顶的烟花,攀着不存在的钢索将他提拽着腾空,刚觉出穴口的褶皱几乎要被两颗囊袋撑得透润发亮,内里的饱满才塞得他忍不住一叹。
肉身太过契合了,这种立等可见的舒爽,让他几乎开始不舍,男男女女过眼烟云,还是这个人最能让他快乐。龚俊似乎察觉了他的软化,手臂用力一掀,正面覆了上来,这才到了肉打着肉的锚定时刻。
像是呼啸而至的浪头,每一楔都刺到实处,扎出躁动的颗粒状,雪花点般闪烁在午夜的无声剧场,荧幕前空无一人,他却像正对着无数个镜头,被凝视搅乱心绪,羞耻慌张地要退出去,可刚要挣扎出头,又被一枪打落水面,四面号声起,他在其中浮浮沉沉地不得解脱。龚俊那根性器乐此不疲地在他体内推拉消遣,穴口被肉浪撞出靡靡之音,无比愉悦地随摇颤的臀肉一同晃荡,又低头去舔吮他比寻常男人更敏感的乳首,龚俊还是记忆犹新,每到最后关头,这会是让他彻底丧失理智的开关。
相比宁静夜色,这幕肉欲蓬勃的场景的确过于喧嚣了,连带出他的急喘,随私密处正在上演的对决酣艳开腔。他嗓子一直哑着,如果不是最后一幕戏用不着他说话,张哲瀚一定要将龚俊掀翻下去,可此时他正沉浸在无边快意中,迅速将仅剩的那点理智抛之脑后,干脆将自己全数交代给了裂缝迸开前最后的攀升。
自己似乎又在一场重感冒里消耗,呼吸急促,面红心跳,但又能清晰地感受到病愈的过程,热潮从脚趾开始微弱地积聚,沿着脚踝与小腿渐次向上,与后穴内大开大合而来的热量交汇,重塑起新的能量场,在越发急剧的抽插间膨大。直到龚俊的最后一击,将他不堪细究的情色泡沫猛地戳破,两股涓涓而来的情潮前后夹击了他,腹上粘上白浊,内里滚落千万株即时的凋零。
房间里只有寂静。他头昏脑涨,甚至记不起这一天的年份,想抱怨,开口却懒洋洋的:“怎么弄进来了?”
龚俊喘足了气,才十足惹人厌地解释:“没事,干净的。”
“干净个……”张哲瀚连骂人的力气都提不起,决定还是作罢,清理完趁着还有时间赶紧睡觉,刚闭上眼,龚俊就从背后贴上来:“张老师,我今天杀青了,本来明天要去福州飞的,你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张哲瀚警告了自己无数次,龚俊此人十恶不赦,不可原谅,不能心软,此时却踌躇着回答不出,“不”字烫嘴,“要”字更难以启齿,天人交战几番,只回了句睡吧还是沉默着睡过去了。
醒来时龚俊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没等到自己的回答就先走了。小孩子可以任性,但勇将必得加班,张哲瀚认命地坐起来,洗漱、妆发。
剧组新年的第一个工作日,迎来了东山岛少有的晴天,每个人都在屏息凝神地等着《一个诗人的晚年》最后一镜。张哲瀚看了一眼本该在飞机上,此时却在监视器后坐下一眼不错盯着他的龚俊,想说自己不回答这人不也挺自觉的嘛,快要藏不住的笑意在贾导发号“各部门准备”时戛然而止,他定了定神,在正对着自己的摄像机前佝偻着站好。
张哲瀚抬眼直视镜头,无需酝酿,没有任何表情,开始了诗人孟想最后长达三分钟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