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5)
赫敏惊恐地望着她。
"你是说我—我精神分裂?"
"不完全是。我以前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可能是一种新的魔法疾病吧。"
"我—有多重人格吗?"赫敏忽然觉得一阵晕眩。
"倒也不是。只是你的部分思想被隔离了而已。我猜,你的魔力原本只是为了保护这些思想不受精神方面的冲击,最终结果却导致你自己也无法触碰那些部分了。"
赫敏心里一惊。
"我有什么—记不起来了吗?"
"其实,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你究竟忘记了什么。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赫敏沉默了一瞬,试图分辨这个问题的目的是究竟为了诊断还是获取情报。她面上的血色褪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突然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我记得我有父母。他们是—麻瓜。但是—我记不起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了。"
她挣扎着压下心中升起的恐慌,哀求地看着治疗师。
"你知道些什么吗?"
"恐怕我不知道。我们换个问题吧。你还记得你曾经就读的学校吗?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霍格沃茨。哈利和罗恩。"赫敏低着头,喉咙发紧,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很好。那你们的校长呢?"
"邓布利多。"
"还记得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死了。"赫敏说着紧紧闭上了双眼。虽然很多细节都非常模糊,但她对于自己说出口的结论非常确定。
"没错。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巫师界终于确认了伏—伏—神秘人卷土重来后,他又被重新任命为了校长。"
"有意思。"治疗师又开始在文件上记笔记。"你还记得那场战争吗?"
"战争期间,我是个治疗师。我一直待在医院的病房里。有好多人我都没能救回来—我记得我们输了。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没能成功。哈利死了。他们—他们把他吊在罗恩和他的家人身边,还有唐克斯和卢平。那些人一直把他们折磨到死。然后有人把我关进了那间牢房,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赫敏说话的同时浑身发抖,连带着她身下的病床也开始摇晃,发出一种愤怒的吱吱声。
但治疗师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继续潦草地记录信息。
"这真的很不寻常,也真的很有趣。我以前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神游状态,所以我很想知道专科治疗师会怎么看。"
"谬赞了。"她撅起嘴唇,睁开眼睛瞪着治疗师。
"好了好了,亲爱的。我可不是彻头彻尾的麻木不仁。从医学角度来看,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够在合理的情况下导致你大脑现在的状况,那就是战后创伤—你显然受深受其害。话说回来,你下意识想要保护的究竟是什么呢?你父母的身份?还是凤凰社的作战情报?你的魔力并没有保护你自己的心智,而是选择保护其他所有人,这真的非常有意思。"
也许确实是这样没错,赫敏如是想。但这有些难以承受。
仅仅是能够再次双目视物,这种感觉就几乎要将她压垮。她可以开口说话。可以离开那间牢房。每件事都让她觉得难以承受。太过真实。太过明亮。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治疗师又埋首写了几分钟笔记,然后抬起头来。
"除非专科治疗师有异议,否则你必须先在医疗翼完成一周的康复疗程,我们才能送你去下一个处地方。这会给你重新适应光线和声音的时间,你受的刑和之前体检时造成的脑震荡也需要治疗。"
治疗师起身准备离开,但她又停了下来。
"我希望是我多虑了,但鉴于到你的学院和你过去的事迹,我还是应该提醒你。你现在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格兰杰小姐。在此之后,你身上会发生一些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它究竟会'不愉快'到何种程度,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这算是临别的—赠言?威胁?还是警告?赫敏不能完全确定。治疗师的身影消失在隔帘后。
赫敏终于有机会仔细地四下环顾。她仍然身在霍格沃茨,身上的囚衣已经被换成了医疗翼的寝衣。她拉起袖子,瞬间又有些失望—很显然,刚才那些与她接触的人都没有粗心到犯下打开她手铐的错误。
她将手腕举到眼前,仔细审视着那副手铐—它们几乎是在她被关进牢房的前一刻才被戴在她手上,因此她从没有机会看到它们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