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人对自己过分有信心，就想小金蛇说的，十分天真地以为自己微博的力量可以锁住爱德华。

老布莱恩在高台之上冲哈尔使了个眼色。

哈尔便飞到了孙菲菲身边。

以保护者是姿态防御地站在孙菲菲和其他所有人跟前。

孙菲菲就嗯……其实，她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易掀翻哈尔这个事实……

算了，不打击哈尔了。

“请您替我选择一个小天使，我的王！”

之前那个小天使，居然冲孙菲菲行了个屈膝礼。

这声我的王，让教会的人，又激动地差点想跪下去喊圣元天使了！

孙菲菲就想，小金蛇可真厉害，不大欺骗了教会的人，居然还能欺负小天使。

小金蛇：“……”它就很无语。菲菲对自己是魔王这件事认识太不深刻吧。

除了大天使，所以精灵，见到魔王都要行礼称王，这就是魔法界一直以来的规则！

“选玛丽吧！”小金蛇给出建议。“一会你收拾尸魔，需要他协助！”

“或者那位亚瑟王子也可以。不过选他的话，我担心你的小男朋友会生气！”

小男朋友这个称呼……

孙菲菲有点无语。

其实她心底偏心的属意艾萨克的！

所以朝艾萨克那边看了两眼。

艾萨克的脸腾地红了，哈尔这边倒是白了几分。

孙菲菲赶紧不敢多看。“玛丽！”

她喊了一声，玛丽就想听到冲锋号角的先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站了起来。

其实她现在还满脸都是泪水。

因为大概小天使那句茉莉已经死了这句话，让她十分伤心。

小天使飞过去，绕着玛丽转了几圈。

“土系……呜呜呜呜！”

可能这个天分的魔法师，不大是她的喜好。

她有点不太欢喜。

她冲这人群中的艾萨克指了指，然后瞅着孙菲菲。

艾萨克脸更红了，都不敢回头看这边。

孙菲菲摇头。

小天使委屈地把手指指向亚瑟王子。

亚瑟王子倒是冲孙菲菲遥遥一笑。

哈尔这边就忍不住瞥了一眼孙菲菲。孙菲菲立即冲小天使摇头。

“还是玛丽！如果你愿意听我的吩咐的话。”

这句话，她是十分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的，她发誓。

可是小天使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居然两个脚丫抖了起来，然后暗语要孙菲菲稍微用一点点力量配合她。

因为不是大天使选定的人，必须以王的力量指引，小天使才能把祝福送给玛丽。

孙菲菲真的只是随手一指，一个光点飞过去笼罩玛丽全身。

然后小天使亲吻上去。

这就是仪式了。

问题就这么简短的时间，却发生了一件猝不及防的状况。

在孙菲菲反应过来之前，她只看见一个带着眼睛的黑色的肉条，穿过哈尔的心脏。

哈尔就在她跟前，倒在了血泊之中！

“哈尔！”

孙菲菲两个腿跪在哈尔跟前，浑身僵硬，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绝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哈尔，会死。

“菲……”

哈尔微弱地，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无力地闭上了他漂亮的，眼睛里塞满了她的眼睛！

那双会为她投注温柔目光的，漂亮的眼睛，就在她跟前，不舍地合在了一起。

“怎么会，怎么会……”

孙菲菲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接着又被利刃扎中，汩汩鲜血完全将她淹没了起来。

整个世界忽然黯淡了起来。

不会再有光。

除非哈尔活过来，否则，这个世界，他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毁灭，毁灭，毁灭！

内心里野兽般的嘶吼，几乎侵占了孙菲菲的所有意志。

“菲菲，菲菲，不不，你醒醒！”

小金蛇无力的嘶吼，也不过是掀起一秒的理智而已。

孙菲菲心底只有无穷无尽地，毁灭一切的意志。对这个世界，她能有什么爱，除了哈尔，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不，菲菲，哈尔没死，他还有哈路西法，只要哈路西法不死，哈尔就不会死。”

“你醒醒，他们发现你了，知道你是魔王！”

“你要站起来战斗，菲菲！尸魔开始行动了，求你，快醒醒。”

此时此刻，周遭的一切，的确没有了光。

或者说视野如暗夜一样黯淡阴冷，彻骨寒风席卷整个大殿！

黑暗的魔力像恶魔的影子，肆意笼罩整个礼堂。

高台之上的水晶球，乌黑如墨，啪地一声，崩碎了开来。

“她……竟然，真的是魔王！”老布莱恩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