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为了篮球排球部每天四点半起床这件事/我为什么四点半起床+番外(14)
但得知大部分前因也足够让清濑家的长男气得想打人了。
好在当时的灰二已经是个明事理的小学高年级学生,几番劝说之后,他终于勉强忍住了暴打及川的冲动,不过还是让岩泉一带了话给及川彻。
——下次再敢欺负我妹妹,我一定会把他牙打断,反正还能再长出来。
那是岩泉一印象里向来彬彬有礼的灰二哥,唯一一次气到面目扭曲的样子。
当然,事闹得那么大,及川彻当然也没好果子吃。
他被老爸收拾了一顿,又被老妈领着去医院道歉。
自那之后及川彻的恶作剧便收敛了许多。
原本岩泉一还担心,洗了大半个月的药浴才病好得七七八八的最鹤生会记仇。
然而没想到她病好的同时还失忆了,没有丝毫介怀地隔着篱笆冲及川彻做鬼脸,而不是直接把脸撇过去不看他。
反倒是及川彻见到完好无损的最鹤生,眼泪登时哗啦啦地往下淌,哭得堪比水库放闸。
然后看及川哭得那么伤心,最鹤生也跟着哭了。
他俩那天哭成一团,结果翌日照旧隔着栅栏成天互相“汪汪汪”。
岩泉一觉得他们吵死了。
打架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吵架也不能音量过高,四目相对得比“谁先眨眼谁就输,谁输谁就是王八蛋”的损耗又着实太高。
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及川彻和最鹤生终于达成了无言的和解——至少他俩不会再隔着栅栏吵到站在一条街外都能听见的地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岩泉一为此感到欣慰。从前只有最鹤生一个人倒还好说,她是很乖的,也并不像及川彻给她起的“哭包”外号那样爱哭。
只要岩泉一陪着,她也能自己安安静静的看书搭积木。就像以前灰二还没开始被清濑正臣喊去训练的时候一样。
但自从多了个及川彻——他与最鹤生挨到一起之后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每每都令最年长的岩泉一产生了一种“我迟早要被这两个人折寿到死”的愤恨之情。
最鹤生以前是很听话的,他的话句句都听,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果然还是因为及川彻吧。
............
及川彻今天一早起来心血来潮,无论如何都想买双新鞋。
刚好岩泉一也有想要的护具,两个人一拍即合,结伴来了东京。
一个月前最鹤生就跟他们说过自己要转学的事。
不能说有多难过,毕竟最鹤生又不是不回来了,仙台离东京新干线也只要两个小时,再加上他们三个本来从小就没在一所学校里呆过——是的,无论小学初中,最鹤生从没与他们踏进过同一校门——理所当然的,两个下了球场便跟纤细敏感一词无缘的少年,对这个消息的放出没有产生多大感触,也以为自己不会产生多大感触。
“但是总觉得清濑家变得安静了好多......连他们家的房子都感觉没以前......怎么说?明亮?”乘上新干线后岩泉一如是说到,“明明灰二哥和最鹤生都不是闹人的类型。”
“不是错觉,是心理作用,也有自然科学。”及川彻一边卖弄着从SF小说上看来的小常识,一边抽出塞在前排座位后的宣传手册翻看,封面上印着东京雷门的红灯笼。
“哈?”
“一栋住过人的房子,在人去楼空之后很快就会变得老旧,甚至坍塌。”少年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动着宣传册里的彩页,“从科学层面来说,这是因为房间内的空气流通减缓了,产生潮湿,加倍腐化;从心理层面来说,小岩你这是想她了。”
岩泉一侧目问:“你不想?”
“我当然不想。我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及川彻哼哼着,“反正回宫城她也得呆在白鸟泽,还不如去东京上学呢。那可是我的青梅竹马诶,凭什么和牛若那个混蛋天天呆在一起!”
“所以说到底你是在不爽牛若吗?”
“差不多——唔噗!为什么突然打我?!”
“感觉最鹤生要是知道你又在拿她跟牛若争强斗狠的话肯定会这么做,所以我代劳了。”
“好过分!跟小岩朝夕相处的人是我吧!为什么你们都宠着最鹤生啊!”
“为什么我要给一个臭男人好脸色看?还宠?”岩泉一嫌弃地皱起了脸。
“也对......那个画面光想象一下我都要吐——干嘛又打我?!”
“手滑。”岩泉一并不无辜地放下拳头,侧头看向窗外。
比起繁弦急管的东京,其实岩泉一还是更喜欢仙台的松散与相对而言的安静。
在这种鸟笼一样逼仄的地方跳得起来吗?
偶尔陪父母或者和及川一起踏上这片寸土寸金的地界时,岩泉一总是会望着林立拥挤的,宛如鸟笼一般的高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