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悖论组曲(25)
叫作Kratides,在泰晤士河岸,掌管性奴团伙的人,不知怎地竟有把弯刀。他还用了。
就像割草一样划开了Sherlock的大腿。Sherlock倒下了。
宛如割落的哀草一般。
他寻思,在郊外,我曾见过一次割草,就跟我刚刚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红。不管怎样,就算除去那红色,麦草好像也不会流出这摊血。
接着一切都有点儿模糊了。
水泥地出奇的冷。Sherlock试图大喊救命,可意识到他不太擅长于此,且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他从不喊救命。从来没有。他一直觉得那低他一等。而在疼痛割裂着身体,眼冒金星的情况下,喊救命也很困难。Sherlock琢磨失血过多这个词组,对医生来说是意味着什么,接着寻思是不是他正处于此种境地。当你的大腿上端,或者说骨盆下端被划开的时候,想要出声实在非常困难,不过要是他失血过多的话,John会想知道的,理论上来说。因为他是医生嘛。
他实在该再试试大叫。看来这割伤有可能牵扯上了他的股动脉。他真地试了,这回却发现已经不可能发声了。
不过他的手机在他没受伤的这边。太好了。即便浑身颤抖,手指迅速地失去力量,他还是掏了出来。恰当的短信。那就是重要的事情。他想让人知道的一切,过去几个月来,他成为了怎样的人。
二层,正被谋杀。
你是其中最好的东西。
SH
Sherlock在医院里醒来。
他发觉,很多不同的地方都很疼。非常疼。还是在有大剂量止疼药的情况下。
首先,是他的腿。感觉毁损得很严重。他的头。他的头排第二。没准儿还在争第一呢。他的脑子就像充满蛛丝一样混沌。
星期天早上黄色卡车任何工人奇妙的感觉
这不对劲儿。他又试了试。
一个美梦曾有一条今天成真能够回家
上帝,不。太操蛋了。
一切都不正常。而当他动换时……
哦。
Sherlock低头看见病号服。在他大腿上端还裹着一大卷纱布。
为什么裹在这儿?
病房里没有别人。虽然当真很狭窄,但还是奇怪的空旷。还是非常乏味的米色。他得问问Mycroft是不是又像往常那样,给他安排的私人间,不过当然他完全不知他的手机去了何方。那就像是嘴被封上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有一扇下着百叶帘的窗户。床边立着屏风,不过他还是能看见窗户。单人间很昂贵。那就是Mycroft了。Sherlock很高兴他能推理出来。否则,在这诡秘的寂静里,他也许就是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活人了。
他的喉咙干得都快合上了。这也不应该呀,因为点滴正扎在他的胳膊上呢。当他看到挂在上面的几包液体之后,他意识到了两件事。一,他能活下来非常走运。二,他失血太多以至于现在需要输血。显然,这就是他唾液腺消极怠工的原因。针头扎进胳膊的感觉太过熟悉了,可他不想在那上面纠缠。他不能。那是个可怕的怪圈,一层地狱。
可太晚了。侦探还是盯着前臂上的金属看。一阵颤抖。
Sherlock努力不去觉得这一切恶心。他能忍受无法移动,但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虚弱。他可以承受疼痛,但这不一样。他甚至都不能动一下。而当然,他能容忍在医院接受治疗,次数已经多的他都不愿去数了。(目前是十五回,Sherlock纠正自己,一如往昔的冷酷无情。)可一想到他身体的一部分完全来自于别人,就让他厌恶,在他皮肤底下流动的东西是他人的,这让的脑袋像打水漂的石头一样颠簸,真令人作呕。
门被推开的时候,Sherlock迫使自己淡色的眼睛再眨开一些。
他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John似乎在说话。他眼睛下面的纹路又一次更加深沉了,比平常苍白多了,但非常平静,而且明显在费心解释发生了什么,非常不幸的是,Sherlock看来又失去英语了,他们才刚处熟。John的眉头紧皱。毫无疑问的疲惫,连他下颌上的小缝也显得割得更深。他穿着医生的手术服裤子,和一件白色圆领体恤衫。他伸手到Sherlock的手腕上,手指按着脉搏,同时看着手表。
Sherlock注意到的第二件事是,John的左胳膊上贴着一小块儿棉花。
不可能。
没准儿可能。
对他这种人来说简直好到不可思议。真是,千真万确的美梦成真。
“好。你醒了,”John说,这是Sherlock勉强弄清楚的第一样东西,“感谢上天。你的心跳更强了。”
Sherlock看看输血袋再看看John的胳膊。
“四号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起严重的事故,”John解释道,“一辆油罐车在高速上被撞弯了。可怕的事情,倒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医院用完了阴性A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