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义不想放弃，已经融合完成的蝙蝠侠也没有办法分开。

于是它只能独自进行这个计划，然后利用新的蝙蝠侠可以穿越世界壁垒的性质让对方在灰蝙蝠出现的重要节点上前往领主世界支援。

它按照蝙蝠侠的指示找到了重启后仅仅八岁的对方，趁着对方刚失去父母的悲痛之际，入驻了对方的大脑，消去了对方之前的记忆，成为了对方发布任务的系统。

为了纪念哪一夜，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对于蝙蝠侠有着重要意义的名字——佐罗。

之后的几年，它陪伴着小布鲁斯长大，看着对方一步步成长为自己熟悉的样子，也按照对方之前给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改变着不义联盟的剧情。

它想通过布鲁斯版灰蝙蝠来改变领主世界的剧情，可没想到领主却执迷不悟，也化身为系统，通过控制领主女侠来控制事情按照剧情发展，无奈的佐罗便也只能放弃自己的计划。

就在它以为一切都会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时，剧情却给了它当头一棒——不义超人开场黑化，无数小事件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崩盘……

“不过，阴差阳错下，世界融合了，我们的世界也算是因祸得福，用另一种方式稳定下来了～”

佐罗最后笑嘻嘻的说，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稳定下来了吗？”

布鲁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随即陷入了沉默。

数据显示，佐罗说的结果是正确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是这样慌呢？

*

深夜，万籁俱寂，连蝉鸣都被隐没在了浓墨之中。

一处临时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内，本就虚弱又强行触动了本源的蒙特罗，正靠坐在空气壁上艰难的疗伤。

突然，它睁开双眼，看向面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正用复杂目光看向自己的佐罗。

“哈，现在你满意啦？”

他强行站了起来，装作毫发无伤的样子。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世界融合了，一切事情就结束了吧？”

“NO”

佐罗看着对方苍白的面容，有些艰难的开了口。

“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的。所以……求你，这一次，帮帮我。”

二十五、亡者归来

世界融合后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最明显也是工作量最大的一点，便是被布鲁斯抛弃已久的监控大业。

韦恩庄园装几十个，瞭望塔装几百个，哥谭的大千小巷装几千个。

巨大的工程量让布鲁斯一度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在不义世界天天加班的日子中。

正义领主和不义联盟这两大联盟也没闲着——在蝙蝠侠的确表示退出后，两大联盟开始就瞭望塔的归属权“打”了起来。

不义联盟坚持认为，这个瞭望塔是不义世界的，就该由原住民来接管，而正义领主则认为，瞭望塔是因为他们才被复原的，更何况世界融合后，早就不分原住民和外来者了，这瞭望塔当然也有他们一份。

两个在之前争夺蝙蝠侠大战中没能胜争出胜负的联盟，似乎把这个问题当成了新的尊严之战，据理力争，分毫不让，让明明不在战争中却处处拥有传说的布鲁斯烦不胜烦。

最后，还是实在受不了了的布鲁斯斥下巨资，给瞭望塔做了个扩建，又画上三八线才勉强止住这场“战争”。

*

对于两大联盟来说，他们清晰的知道一切事情的经过，不过对于这个世界以及世界中的普通人来说，却不是这回事了。

也许是因为领主和不义的剧情实在太不相融，所以融合后的新世界便干脆将这两段剧情都掐掉了。

平民们心中那段痛苦而残忍的记忆都被抹去了，战争过后的痕迹也被抹去了，于是，世界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还没有过战争的时候。

不过，也许也没有……

你看，那个正站在楼边试图通过伪装自杀来吸引超人的女孩子又默默的从楼顶爬了下来；而卢瑟，他站在实验室中，看着仓库里的那十几吨氪石，在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后，选择将它们打包送给了蝙蝠侠……

*

大都会的人民最近有点奇怪——他们的守护神超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或者说，除了哥谭那位日常神出鬼没的蝙蝠侠之外，超级英雄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黑暗悄然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生长，而这次，再也没有人奋不顾身的挡在他们面前了。

“大都会的人好像都不会喊‘Help Superman’了。”

星球日报的主编大人一边艰难的从树上把小猫抱下来，一边在心底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会的人们好像再也喊不出一句“Help Superman”，哪怕面对危险，一句“Help”已然卡在了喉咙里，却什么也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