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凤初鸣之从良(28)

作者:九和豆浆

舞女的眼眸犹如万家灯火,一点一点明亮起来:“愿意。”

“失败的话,你恐怕要永远留在这里了。”言荣事先警告道。

“我愿一试。”舞女道。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言荣和舞女一惊,赶忙躲进旁边的假山。

言荣悄悄偷瞄,见是晋王,放下心,便要从假山里转出去。舞女拉住他,不解言荣是何意。言荣安慰她,悄声道:“他无妨。”旋即从假山里走出去。

“荣儿等乏了吧。”晋王见到言荣,便朝他走来。

“方才处理点事情,来晚了。”他解释道。但当他想靠近言荣时,眼光倏地一冷:“谁,滚出来!

舞女惊颤,小心地从假山后走出来,并快步躲到言荣的背后。

这不正是搜寻多日的波斯舞女吗!晋王再看一眼言荣做贼心虚的模样:“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言荣解释了一番,最后将全部希望押在晋王的身上。

“荒谬。”晋王一眼便看穿言荣的意图。

“如今皇宫戒严,只进不可出,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宫?”言荣问道。

“我自有办法。”晋王不屑道。

言荣忙抓住话茬:“你打算怎么带走我,便如何带走她。”

晋王抵触道:“她的长相不同于常人,加之身上的奇装异服,如此惹眼,她虽可在皇宫这么大点的地方躲上七天,但出宫是万万不可能的。”

“天黑,她低着头便可,衣裳,拿我的换给她。至于出宫,烦请王爷通融。”言荣琢磨道。

晋王微怒:“单凭你这句话,本王就能将你凌迟处死。”

舞女吓哭:“不要,不要。不走了,不走了。”

“哥哥,不要,不要,变成肉片。不走了,不走了。”那舞女突然抱住言荣,大哭起来。言荣一愣,安慰的拍上她纤弱的肩膀:“对不起。是我想得简单了。”

“不该给你希望,又将你弃之不顾。”言荣道。

舞女在言荣怀里一个劲儿的抽搭:“皇宫好,皇宫有哥哥,没有意中人,哥哥陪我。”

“我并非宫中之人……”言荣叹道。

晋王忍受不住,一把将舞女和言荣拉开:“行了,不许哭。”他转头护住言荣,不许舞女近身一步:“我依你。”

“但她的发色太惹眼,不到宫门口便会被人发现。”晋王道

那就……言荣捻起舞女的一缕红发,想着对策。

第十章

“荣儿所说的要紧事……就是这件?”议事房里,裴方静提笔的手忽然顿住。

“这是个意外。”言荣腆着脸道。

裴方静抬眼,望向言荣身旁的男子:“王爷竟如此愚蠢。”

“本王自有决断。”晋王压着火气。

“与后宫嫔妃私相授受,殿下如何决断?”裴方静落下笔:“是剁掉手脚,还是亲手刮掉言荣的皮?!”

刮皮?!舞女一听,哇的又大哭起来,抱住言荣就不住地亲,亲他的脸蛋:“不要,不走了,哥哥不要刮……”

铺天盖地的吻,弄得言荣又楞又喜,异域的礼节真是格外的热情,嘿嘿嘿。

而眼见着这一幕的另两个人,心头皆忽地一沉,这个舞女,必须送走。

半个时辰过去,言荣借用起裴方静案几上的墨台,他一边研墨,舞女就围在言荣身边,看着新奇。待研好墨,言荣蘸起毛笔,就往舞女的红发上刷去。

舞女嫌弃地躲闪:“不要,不要,臭。”

“忍一忍,等gān了就好了。”言荣嘴上说着,顺手将她的头发抓起一缕,涂抹起来。

舞女不情愿地任言荣在她的秀发上刷墨,十分心疼。

言荣没话找话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言荣。”

屋里,被晒在一旁,gān坐着的二人心底一暗,连名字都不熟,就敢夸下海口……

“帕依莎·火西拜。”舞女道

言荣一顿,静静得问:“帕依莎……有什么含义吗?”

“沙漠上,最美的,花。”

“莎是花的意思?”

“不是,是帕依莎,帕依莎是花。”

言荣又换了种问法:“那有单独叫莎这个名字的人吗?”

“没有,没有人叫莎。依莎,是沙漠,是花。兰莎是飞的,高的,是鸟,美莎是遥远的,是风。”

“若要解释,它通常表达最,喜爱,美好这种情感。”裴方静接道。

言荣笑道:“重简还会西域语?”

“不是,尼雅语,我偶然翻阅到的。”裴方静道。

言荣继续刷着舞女的头发,无所事事的舞女,一双明眸在另两个男子身上徘徊,她简明的问:“他们,谁是意中人?”她看向言荣,一派天真。

言荣喉结一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舞女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里,糊涂。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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