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求完美高潮的道路上可不能敷衍了事，我会让你知道的。”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或许就是这表情让他觉得好玩。

他忍俊不禁，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是昏昏欲睡了。“金玉良言啊。”

她抬起头，用手指懒洋洋地在他胸口画着小圈，描摹着挂坠周围的皮肤。沉默片刻后她才开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哈利？”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忍不住想耍耍嘴皮，尤其此刻他正昏昏欲睡。“拯救世界。活下来讲述传说。”

她柔声轻笑。“那以后呢？我们要做些什么？”

“你是说，你不知道是否要辞职搬到伦敦？”

她手指慵懒的动作顿住了，有那么一瞬，他担心他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但她抬眼看着他，蹙起的眉宇间全是温柔的关怀。“这三天里，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哈利。算是问题之一吧——我觉得如果我要恳求你重修旧好，就应该能够向你做出真实的、重要的保证。但如今想来……那保证也是我自己所希望的。你在哪，我就在哪，哈利。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会争取调动，哪怕有必要跟她吵一架。不太容易，但我会办到的。在那之前，我会和埃琳娜沟通，看她能否给我准备一个门钥匙，这样我就能常来见你，只要我们俩的时间表允许……”

他微笑了，很开心她正付诸实践——或者至少正计划着付诸实践——努力和他在一起。“只要她别要价太高就行，你知道我是指什么吧。”他挑了挑眉毛，暗示着他的异议。

她轻轻拍了他一下。“说得好像你真讨厌那念头似的。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但埃琳娜手下的男妓已经够多啦。她肯定会要求金钱报酬的，也肯定不便宜，但物有所值，不是吗？能和你在一起……”

“或者，我可以搬到阿尔巴尼亚，”他边说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她拉进怀里。“他们有一支魁地奇球队吧？”

“蠢透了。你会放弃傲罗的工作？”

“是的，怎么了？我也没打算干一辈子。太危险了，要我说。”

“你是认真的吗，波特？”

“非常认真。”

“哈！有意思。那么，戒掉当傲罗的瘾以后，你想干什么？”

哈利思索片刻。“要是在三年前，魁地奇生涯是挺诱人的，也很轻松，但说真的……我真不喜欢那么出风头。”

“你是不喜欢。”

“所以……我想也许我会选择教学工作。”

她再次惊得抬眼看他。“教学？成为一位教授？”

他嘻笑着，倦怠地眨眨眼。“是啊，一般是叫教授。偶尔也可以叫‘油腻腻的笨蛋’，但鉴于我一向勤用洗发水，估计不必竞争这个头衔。四眼，我想会更有可能些。”

她干笑一声。“自以为是的光屁股先生。”

“又一个绰号。不过更没规矩，我想。”

她轻轻掐了他一下以示惩罚。“不过，真是挺讽刺的，不是吗？过去大家都以为你一生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对抗邪恶的傲罗，而我会藏在某个实验室里做研究。”

哈利也觉得讽刺。“你不想教书？”

她哼了一声，朗诵起一出独白：“亲爱的妈妈，今天我们见到了我们的变形术老师。格兰杰教授棒极了！她非常有趣，而且很美。我觉得她爱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是个帅哥。不过，我今天还学会了一件事，惹格兰杰教授生气是不明智的。永远别惹一名吸血鬼，这是常识。现在，我真的得开始做我的变形课作业了。爱你的，萨莉。”

他思量道。“你抓住了要点。”

“那是当然。”

“不过教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嘛。我们只要小心点就成，在扫帚间里动静别太大——”

她又轻拍了他一下。“你完全没抓住重点，绝顶大傻瓜。”然后她放声大笑，心里知道他其实完全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

他笑笑。“麦格会信任你的，你知道。”他认真地说。

她点头。“是的，但为什么要给霍格沃茨和它的校长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雇佣一名吸血鬼？假如我是个人类，有个孩子在霍格沃茨念书，我才不会乐意听任她被一个嗜血生物摆布呢，即使她是他们的教授。”

“要是这么说，难道你觉得莱姆斯被迫辞职是公平的？”

她张张嘴，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了。“那不一样。他的情况有克制的措施，面对他的……病症，孩子们相对安全得多。面对一名吸血鬼时，情况是不同的。”

他耸耸肩。“也许你是对的。难道你会伤害学生吗？”

“如果他是个斯莱特林嘛，我猜……”

“真的？”

她气鼓鼓的。“哦，得了。我不会的。即使他是个像马尔福那样的混蛋。即使他是个小食死徒。我只会把他变成侏儒蒲塞进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