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它可以带来最终的救赎，也可以带来彻底的毁灭。”

“它将对我们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是的。”

“但我们学会了控制它，不是吗？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在过去五年里我们都成长了，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承认。我们变得更好了，不是吗？对我们自己还有对彼此来说都是。我想要爱你，你不可能告诉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可能告诉我我没有选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选择。”他把她拉进怀里。她任由他搂着，抬头看他，手掌轻轻覆上他的脸颊。

“我再也不能告诉自己，我可以没有你而生存，”她说，“我以为我可以，但我早晚会发现我是在自欺欺人，也许那时就已经太迟了，无法弥补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不是吗？还算及时？”

“是的，很及时，”他轻声说，“我现在开始理解为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你必须那么做。我想……我想那比我认识到的要更好。”

她眉头纠结着，像是在强忍泪水。“要下决心离开你并……并不容易，哈利。别以为这对我来说比对你要轻松……”

“我不认为这对你来说很轻松，”他柔声道，“至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想了。如果我们要在一起，赫敏，我们两个都要向前看，别再纠缠过去的事。”

“我喜欢向前看，”她认真地说，接着眯起眼看着他，笑道，“所以下一次，尽量别当着我的面和你的前女友纠缠不清，行吗？”

“嗯……”他的嗓音如丝般柔滑，“大家有来有往才公平嘛。”

“是吗？所以你是在报复我？”

他轻笑起来。“我逗你呢。她因为丈夫对她不忠而离开了他，带着孩子，还有身孕，你说我能怎么做？”

她轻叹一声，翻了个白眼。“对。我差点忘了你生性喜欢救人。但你还是个浑球。我讨厌她住在格里莫，哪怕她有个可爱得要命的宝宝，哪怕我也很同情她的遭遇。我本来应该更恶毒的，你觉得呢？”

“啊，我可不知道，”他让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上，静静地说，“我很喜欢你对人友善的天性。可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喜欢秋在格里莫广场？”

“那妞儿。你知道为什么。”

“嗯，你知道我就是喜欢听你说出来。”

“很好。我不喜欢秋在这里是因为我是个地盘意识强烈的婊子，而她侵占了我的所有物。”

“哦，现在格里莫广场变成你的所有物了，是吧？”

“我在说的不是格里莫广场。”她嘻笑着，将他脖颈上的项链绕在指间把玩。

哈利闻言大笑，把她搂得更紧。“真不像话！我该感觉被污辱了！”

她双眼闪亮。“活该，谁让你非逼我承认自己嫉妒了。”

他的笑声渐渐低下来，他俯身在她眉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我要不拼命点，从来就赢不了你，不是吗？”

她闭上眼睛，沉浸他的亲吻中。“难说。”

他微微一笑。他想，有点挑战也是不错的，因为最糟糕的那道难关已经过去，一切正渐渐回到正轨。而在此之前，那令人挫败乃至心碎。他喜欢挑战，却不喜欢那样糟糕的挑战。

“但我并非有意那样。”她轻声补充道，将唇贴上他的下颌，作为对他亲吻的回应。

他吃吃笑了，捧起她的脸，让彼此的唇轻触在一起。“在你当真的时候，成为你的目标可不好受。”

“你已经是了。”她退开凝视着他的眼睛，有些认真地说。

他轻声喟叹，在她双唇上烙下又一个吻，比前一个多了几分炽热。她的手臂滑上他肩头，他们唇舌交缠，轻柔短暂，却不带丝毫迟疑。

“有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低喃着靠向她，这个吻更加绵长，热力从他们相吻的嘴唇向他全身流淌。

当他们分开时，他的呼吸粗重起来，而她的眼里燃着欲望。她一把将他推进屋里，他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们再次亲吻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摸索他套头衫的下摆。仅仅是想到她在为他宽衣解带就让他的欲望愈发高涨，两人刚离开门口，他就带着她抵上了门。

她背靠在砰然闭合的门上，他们的吻变得不顾一切。他双手摩挲着她的后背，自从在格里莫广场瞥见这片肌肤时起，他就已朝思暮想，他猜想他的动作恐怕不够温柔，但她毫无怨言。她只是更加热烈地吻他，轻盈地跳进他怀抱中，用双腿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她贴紧了他胯间的坚挺，这时，一个理性得惊人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他们就要做爱了。那令人迷醉、心驰神往的性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