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快处理了这些事。他们写了一个简短的合同，来卖车，然后莱奥里签字。威尔网上订了车票，给莱奥里订出租车，开车送他去最近的车站。他可以自己做完这些，不过他想和温斯顿再待一会儿，确保他和其他狗狗们相处不错，然后去见汉尼拔。

威尔没有看温斯顿和他前主人的告别，出租车到了。他和司机打招呼，提他付了。莱奥里和威尔握手，然后离开，温斯顿又是他的了。这感觉真不可思议。

“嗨，温斯顿，”他们都回到房子里之后他说。温斯顿看上去有一些害羞，但是在巴斯特和拉瑞借此机会寻求抱抱的时候也凑了过来。

“现在开始我会照看着你，或许你也会再次照看着我，嗯？别担心，”他补充道，“我不是在期待你从怪物的手中拯救我。”

他跟狗狗们玩了一会，之后忍不住拍了几张温斯顿的照片。他把其中一张发送给了阿拉娜，将这张图片题为“哎哟”。

阿拉娜在十分钟后打给了他。

“你真是没救了。”

“没错，”他同意到。

“它叫什么名字？”

威尔在想起它叫弗瑞迪的时候办了个鬼脸。“我会管它叫温斯顿。巴斯特，马文和拉瑞目前为止挺喜欢它，不过他毕竟昨天晚上才到这里。希望情况能保持这个样子。”

“你今天没有课对吧？”阿拉娜问。“这样你就可以待在家里确保他们好好相处。”

“实际上，我不能，”威尔坦白到。“我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去见汉尼拔。”

阿拉娜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你们的下一次会面是一星期之后？”

“他……呃……打过来邀请我去听歌剧，但是我没有足够好的西装，所以我们要见面去给我买一套？”他急匆匆说完这些话，可以听到其中的尴尬。那来自过去的他，那个亲吻了阿拉娜，然后因为汉尼拔而被拒绝的威尔。

“去听歌剧……”他听到阿拉娜说。她足够了解汉尼拔，知道他将去歌剧院这样的事情看待得有多么认真。当威尔意识到阿拉娜一定是得出了汉尼拔是在认真地追求威尔的结论，他的尴尬转变为了沾沾自喜。

“你们两个真的合得来。”她若有所思地说。

威尔耸了耸肩，知道她并不能看到，之后补充道：“我认为他感到我有趣，因此想要精神分析我。”

“而且你不在意这一点？”

威尔决定对这个问题回答得粗俗一些。毕竟，阿拉娜也在精神分析他，只不过更加光明正大罢了。

“这个嘛，如果我这一种的疯狂能让他性奋，我也不会阻止他努力得到我。”

阿拉娜笑着摇了摇头，威尔咧嘴一笑。

“那我最好还是别妨碍你准备约会，”她说，“而且我几分钟后就有一堂课。让我知道它进行的怎么样，好吗？”

“我会考虑一下的，”威尔逗她说。

稍作考虑之后威尔改变了一下发型，修剪了胡子。他穿上他最好的其中一条裤子，还有一件虽然有些破旧但仍然很舒适的套衫。

去巴尔的摩的路上，他一直保持着镇定。当他到达之后，他看到了一家非常高端的裁缝店。他盯着那家店，没怎么感到惊讶，但绝对是很恼火 。汉尼拔认为威尔没有支付这类东西的钱。因此，他想利用这一点来以某种方式操纵威尔。火冒三丈地，他站在店铺前等着汉尼拔。当本特利驶近停下，威尔忍不住恼怒地瞪着他。汉尼拔的穿着看上去一丝不苟，而这对威尔的脾气起不到帮助。

“你好，威尔。”汉尼拔友好地微笑着说。

“你好，汉尼拔。”威尔回答到。汉尼拔靠过来期待得到一个吻，威尔后退了一步。汉尼拔扬起了眉毛。

“我很抱歉，”他说，听上去颇为困惑。

混蛋，威尔想。

“让我来说清楚，”威尔说。“我知道你很清楚一个FBI的教师能赚多少。而且我们都知道那不够负担在这里买东西。所以，我正在想你的计划是什么。”

汉尼拔看上去被逗乐了，这倒是要好过被冒犯。

“我计划宠坏你，”汉尼拔小心地说。“以及为衣服付钱。正如你所说，是我把你带去一个你通常不会参加的场合，因此我把支付你的服装视为我的责任。”

威尔直视汉尼拔的眼睛，考虑着这个。

“我在贫穷中长大，”他说，随即补充道“汉尼拔”，因为他不想让这听起来像是病人在跟他的精神科医生讲话。“你想要买昂贵的东西给我违背我的本性。”

汉尼拔假装出反省的样子。

“再一次地，我很抱歉。如果我告诉你这并不是一套全新的衣服，而是由成衣改制而来，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可以接受一点？令你感到尴尬不是我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