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ce回到湖边小屋已是深夜，他在浴室冲了个简短的凉水澡，试图让飞速运转想念Master的大脑冷静下来。冷水冲刷过的褐色皮肤微微颤栗，Bruce决定忽视半勃的下身，站在卧室里，看着落地窗外面绸缎般黑色的湖水。这时候躺进去肯定很不错。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慢慢坐在床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和着酒吞下今天份的安眠药。Bruce躺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等待陷入黑甜的睡眠。但愿今天没有噩梦。

睡意来得很快，在陷入沉睡时，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飘散到空气中。

“Master……”

第2章

工作十四个小时后，Bruce舒展一下僵硬的脊背，一口喝空杯中剩下的咖啡，换上制服出门夜巡。

追踪许久的贩毒集团今晚会向哥谭运输最后一批毒品，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Bruce和蝙蝠车藏身在港口一栋废弃建筑中，等待着时机。很快，他便听到了卡车发动的声音，蝙蝠车随即冲出黑暗，低伏的野兽以狩猎的姿态跟踪着猎物。

但是今晚并没有如Bruce所愿阻止罪犯。哦，都是因为该死的氪星人。他竟然以钢铁之躯撞开了蝙蝠车，Bruce错愕不已。

Clark只是想来警告一下哥谭蝙蝠，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开车撞他。氪星人的怒火几乎就要克制不住，他徒手掀开Bruce的车窗，用强硬又不容置疑的语调警告黑漆漆的蝙蝠。

“蝙蝠已经死了，不要再出现。珍惜我的仁慈。”

Bruce缓缓站起，企图在今晚注定的败局上扳回一点尊严。

“告诉我，你会流血吗？”

回答Bruce的只有超人一个蔑视的轻笑。

这是Bruce第一次面对超人，对方坚毅的面部线条和充满威压的肌肉确实配的上“神”这个称号，但他并不想让一个外星人来确保哥谭的安全。他应该在哥谭画个圈，插满“外星人禁止入内”的标志。

Bruce气急败坏地开回被严重损坏的蝙蝠车，超人毁了Wayne集团的卫星，毁了Wayne集团的大楼，现在还毁了Wayne集团总裁的私人座驾。

这不正说明了你的无能为力吗？

又是这些有毒的想法，Bruce皱着眉轻轻锤了一下方向盘，他的大脑深处似乎有一个秘密温室，精心培育着对供体有害的恶之花。等到这波无力感褪去，Bruce只想找个地方去缓解压力。

现在是凌晨两点，Bruce不确定俱乐部还是否接待客人，他试着给俱乐部打电话，对方礼貌地说今天他的Master没有排班，在Bruce威逼利诱下不情愿地告诉了Master的私人电话。很好，明天我就把这里买下来。

Bruce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串数字，十秒盲音，在他几乎就要沮丧地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对方声音温柔又带一点疲惫。

“Mr.Wayne，您在凌晨给我打电话是要约我的专访吗？”

Clark刚从浴室出来，他不喜欢哥谭的味道，花了比平时一倍多的时间打理自己。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嗡嗡作响，心里刚想咒骂Perry这个工作狂，就被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震惊了。

02:17

Bruce Wayne

xxx-xxxxxxxxx

Clark惊讶于Wayne集团总裁竟然如此热爱工作，深更半夜不睡觉。呵，彼此彼此，他自己不也是吗。

Bruce听到Master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间僵住了，大脑真空了两秒才恢复血液供给，这……这是大都会的那个小记者？

Bruce拿起手机又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拨错号码，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呃…是俱乐部给我的…嗯…我相信他们搞错了…”

“等等，你说俱乐部？57大街那家？”

电磁波两端的两个大脑急速运转消化着这个重磅事实，谁都没有开口，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通过电流敲打着双方的鼓膜。

Clark Kent是我的Master。

Bruce Wayne是我奴隶。

Clark立刻领会了Bruce找他的原因，他不是需要采访，而是在要求他的服务。Clark扶着额头，Bruce是俱乐部里他喜欢接待的少数客人，他知道作为奴隶Bruce很不好取悦，他噬痛，并且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甚至需要Clark严厉地诱导才能从看不见的黑洞中走出来一点。然而当下一次Bruce再来俱乐部的时候，Clark会发现上一次的努力几乎白费，Bruce又回到原点折磨自己。他需要一个长期，稳定的Master。

Clark率先打破了沉默，恢复低沉的嗓音报上一串地址，不等Bruce回应便挂断电话。

他知道Bruce一定回来，他知道Bruce需要这个。

Bruce看着黑屏的手机发呆，是的，他需要这个，况且，Clark Kent不是难以令人接受，而是比想象中好了太多。Bruce决定遵从自己的欲望，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