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原本要求雷诺将这个姑娘送到一个隐蔽的仓库，雷诺权衡了一下，让司机向着企鹅人给的方向开。

“宿主，您一个小时前给戈登局长的邮件已经被拆开了。距离仓库最近的旅馆房间已经预定完成。”

“OK，半个小时以后给警察局打电话报案。”

雷诺的属下们进了仓库后，齐齐的看向雷诺等他的下一步指示。雷诺将仓库看了一圈，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箱子坐下。手下们也跟他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雷诺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蝙蝠侠会不会在企鹅人规定时限内来到仓库，不过更大概率来的会是红罗宾。

就在雷诺在等待中又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系统突然提示他，“企鹅人和黑面具的运货车辆在哥谭大桥被截停，企鹅人被戈登局长关押了起来。蝙蝠侠和红罗宾正朝着这个仓库赶来。”

雷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神色中带着对挑战的跃跃欲试。他招呼手下们离开这个破仓库，自己化身蝙蝠飞出了仓库。

当蝙蝠侠和红罗宾破门而入时，仓库里一片黑暗，只有一个被绑着的人还在凳子上昏睡。红罗宾赶忙上去解绑，就在他碰触到那人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这绝不是人体的触感。

——这是个娃娃。

红罗宾转头向蝙蝠侠汇报情况，还没等他说完一句话，脚下的地面突然开裂，将红罗宾和娃娃一起吞了进去，蝙蝠侠也随着一并跳了下去。

……

雷诺坐在韦恩大厦顶楼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哥谭，手中抓着的是喝了一半的红酒，酒水沾在他发白的唇瓣上，添了一抹艳色。

韦恩大厦在夜晚依然亮着明亮的光芒，由它辐射出去的亮光与哥谭其他建筑的灯光融汇到一起，将整个哥谭照亮。只是这种光亮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就消散无踪。

韦恩大厦顶楼是光线交叉不到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韦恩大厦上坐着一个人，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坐在顶楼边缘，好像一不注意就会摔下去。

“韦恩大厦照亮了哥谭，却照不到自己，是不是很可笑。”雷诺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祭奠似的将剩下的酒水洒了下去。

“宿主，企鹅人已被抓捕。蝙蝠侠会把他送到阿卡姆精神病院，但是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极有可能雇佣律师为自己翻案。”

雷诺远远的眺望哥谭西侧，冰山餐厅依旧灯火通明，来去的客人们并不知道哥谭发生了什么，他们依然沉迷在醉生梦死之间。还有一些人在庆祝，他们的目光已经盯死在科波特家族身上，他们为即将毁灭的敌人举杯，为将要飞速增长的财富欢呼。

系统眼瞧着雷诺布局了一切，它知道一切正在按照雷诺的心意发展，他手中的酒，为企鹅人悲伤，为科波特吊唁。

“那就让他出不来。”雷诺将酒杯放到地上，松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风衣在夜风中被吹得泠泠作响。

“我，雷诺.斯特劳作为科波特先生的助理，自然要为科波特市长请最好的律师，让他——。”永远呆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

风含糊了雷诺最后的话语，他从韦恩大厦纵身而下，风衣像翅膀般飘在雷诺身后。他眼角好像有光芒闪过，那是对企鹅人最后的哀鸣。

雷诺感受着风的呼啸，失重感催促着雷诺变身。他没有顺从自身的危险感应，他有种感觉，自己肉身是可以飞起来的，只要自己不被认知束缚，他可以做到很多从未想过的事情。

“宿主，距离地面还有十五米、十四米……十米、九米……五米、四米……”

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米的时候，雷诺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办法飞起来的事实，变成蝙蝠乘风绕了一圈，稳稳的落到地上。他捋顺了衬衫的折痕，抬眼便看到巷口轮胎旁边正站着两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

其中一个人正抱着一个红色的头罩准备戴上，在看到雷诺的一刻停止了动作，他的眼睛放空了一瞬，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我见过你，在哪儿呢？”

雷诺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确认自己外表没有失礼之处才看向两个人。

系统在发现两人的第一刻就将两人的外貌特征录入哥谭网络检索，很快就将两人的资料投放给雷诺新配的单边眼镜上。

雷诺看向两人，“杰森.托德。我很意外，你还记得我。还有你，罗伊.哈珀，第一次见到你很开心。我是雷诺.斯特劳，一个普通的钢琴师。”

军火库在雷诺说出杰森名字的第一刻就警戒了起来，弓箭已经架好，尖利的箭锋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雷诺微微勾唇，似乎对军火库的警戒不屑一顾，只是看向杰森.托德。他有点意外会在哥谭遇见他，不过这也算一件好事儿，如果能把他送给蝙蝠侠，他身边的小鸟应该就不会继续纠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