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同人)三十桑(冲田总司同人)+番外(17)
土方歪撑着下巴,嘴里还有烟气,便籍由说话吐出来:“我借着石田医馆的事‘参了新见锦一本’,新见锦被降职,我本以为能敲山震虎……”土方夹着烟,向前一送:“结果怎么样呢?把账算在我们头上,更加嚣张了,处处和我们作对。”
永仓忿忿地说:“头太铁!他的后台势力那么大,怎么动他?不然我早第一个砍了他。天天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擦屁股,他妈的是‘屎克郎’么。”
“诛杀!”冲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冲田,你疯了吗?”山南敬助说,“他算是‘法外之人’,正常途径扳不倒他,直接砍了他倒是痛快,结果是整个新选组为他陪葬!”
冲田说:“我知道芹泽的兄长是上面的要人,也正是仗持着这一点,芹泽才无无法无天。但是先生刚才说到松平大人的意思,就是想内部肃清。我们来砍第一刀,人死不能复生,上面怪罪下来也是法不责众。何况芹泽鸭罪行累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近藤勇咬紧后槽牙,腮部硬硬的,向里凹,他转过脸问土方:“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可行。”土方说,“冲田这一点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杀了芹泽,他兄长再怎么跳脚也没用。我们担得是组内私斗,相互倾轧的罪名。现在京都没有芹泽鸭可以,但不能没有新选组。我们背个锅就背个锅。反正背一百个锅和一个锅也没有区别。”
“你怎么看呢?斋藤。”近藤勇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斋藤一。
斋藤说:“我听局长的安排。”
近藤勇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重重点了点头。
开完会后永仓揽住冲田的肩,说:“今天跟我去花街吧!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就是见识的女人太少,所以就把一根草当宝。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冲田微微向后仰,皱着眉,离远了看他,像远离什么臭东西。又看看斋藤。
永仓说:“不是斋藤说的,你那二十盒金平糖很值。是你自己,这几天像丢了魂似的。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还是一个武士吗?所谓武士,是要让女人为你魂不守舍。”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永仓本不指望冲田会去,像每一次的捉弄游戏,玩不够似的。出乎永仓意料的,冲田毫不犹豫地应道:“好。走吧!”
来到祇园甲部,永仓是这里的老客,又是某一位艺伎的“思客”。要了一间大的包厢,三名舞伎在门外叩首,接着小步走进包厢里。靠墙那一面立着一扇折叠屏风,绘着云山雾海。一位舞伎在屏风前起舞,跳得是上方舞中的上呗《雪》,她拿一把伞,举重若轻的,半蹲下身,身体优雅地偏扭,撑开伞,又立起身,把伞依在肩头,眼睛遥遥地望向半空……伴奏的舞伎用象牙拨子弹着三味线,随起舞的舞伎步子拔着丝弦,调子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短促,时而悠远……
进包厢走在最后的小舞子跪坐在冲田身边,给冲田和永仓斟酒。艺伎身体的任一细节都是为了美,这个小舞子的手指掐成仙鹤的喙,衔起酒瓶,起落间斟满酒杯。
冲田仿佛很专注于眼前的歌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思绪却早已飞了出去。往常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下了班,小纯在厨间做饭,石田夫人去出诊了。今天晚上会吃什么呢?小纯会报给他:宫爆鸡丁、西湖醋鱼、麻婆豆腐、蒸鸡蛋……小纯还告诉他,因为缺乏一些食材和调料,菜的内容往往和菜名有出入。但是那种鲜香爽口,使他难以忘记。
吃完饭,小纯会洗碗,让他去洗澡。等她洗完碗,再准备好他第二天穿的衣服,把他换下的小袖和羽织洗干净。每晚院子里都晾着不同的蓝色小袖和湖绿色队服羽织。她照顾着他喜欢的椿花,浇水、捉虫、修剪……
为了他,为了他武士的自尊心,她已经在一定的范围内努力做一个主妇。
舞伎的歌舞已表演完,静待客人要不要续舞。永仓在冲田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反应,便付了花代,让两名舞伎退下了。
“掐他,狠狠掐。”永仓悄声对斟酒的舞子说。
小舞子怯怯地摇摇头,表示不敢。
“掐。算在花代里。”永仓说。
小舞子从华丽的大振袖中伸长了手臂,环过冲田的肩,去掐他右边的手臂。永仓坐在冲田的右手边。她的用意是想“栽赃”永仓。果不其然,冲田疼得一跳,如梦方醒,怒不可遏地对永仓说:“你想死吗?新八。”
永仓悄悄用手指点了点小舞子,冲她坏坏一笑。
“冲田老弟,舞子们都跳完了。”永仓说。
冲田一脸懵逼,“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小舞子忍不住掩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