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7)
明兰侧头向顾廷烨,“二叔是兵家之人,当知穷寇莫追的道理。齐衡都这样了,我们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那又怎样”,顾廷烨望向明兰的目光,坚毅中透着温柔,“如果我是他,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马球场上,我也不会放弃你。”
明兰心内一阵触动,她低下头,“可是,他不是你。他经受不起的。”
“经受不起便让路,别再同我抢你”,顾廷烨目视前方,“他就是被宠惯了,人人都爱他让他。便是我,从前也让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疼他。可是,全世界不会永远为他让路。他也快成年了,若今天他挺不下去,这辈子也白搭。”
明兰硬了硬心肠,驱马上前。
元若欲上前应战,结果又勒住缰绳。不行,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因为代价太大。代价是明兰。所以,他倒不敢向前了。
不行,他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方法。人生十七年,他都规行矩步,谦谦君子,可是结果呢?结果是痛失明兰,被bī娶了不爱之人。命运好不容易给了他再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失去明兰。哪怕失却君子美名,他也要为明兰背水一战。
他扬起球杆一挥,球弹到他跟前,他一把抓住了,便驱马飞奔,绕着马场疾驰。腰股处的疼痛简直要将他整个人撕了。他寻到一个方法,将整个身子平俯在马背上,似乎疼痛轻了一些。
“元若,你gān嘛呢?”顾廷烨气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元若却丝毫未停。片刻,顾廷烨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携球逃脱,拖延时间呢,想拖到比赛结束,维持平局,不再给他机会进球。
他立马也飞身追去,明兰也在身后苦追,大喊:“顾二叔,今日便算了吧。”
顾廷烨稍缓速度,但并未停下,“他不算了,我更不能算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凤钗,朝明兰扬了扬。
“你就这么想赢这钗子么?”明兰大声喘息着。
“我想赢的是钗子吗我想赢的是你!”顾廷烨的声音在风中漾开。明兰体力不支,追不上二人,只好牵马休息。
这一场闹剧,瞬时让场上沸腾起来。男人们难得打起jīng神来,像局外人一样,看这两位大男人玩着孩童才玩的幼稚把戏。心里却也纳闷,不就争个破马球嘛,这俩人怎么拼命似的。女宾席那边则更热闹,大半数人都在为元若摇旗呐喊,也有小半数人新晋为勇猛俊逸的侯爷将军顾廷烨的追捧者。两方势不两立,为维护自家心上人险些对骂起来。盛家五姑娘如兰哪方都不向,发现姑娘们陷于对战,都忘了美食,于是自己悄悄将邻近姑娘盘里的时令水果一扫而光。
元若抵住剧痛,疾驰不停。他这样做,也算扬长避短。论马球技术,他根本难与顾廷烨抗衡。拳脚功夫更不及顾廷烨十一。可是,作为皇室宗亲,他的骑she之术可是从小同皇子们一起习得的,教习师父那可全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单论骑术,他没准还能胜过顾廷烨呢。况且,顾廷烨所骑马驹是盛长枫从府上信手牵来的一匹。盛长枫原本就不喜打马球,不过是被迫陪明兰来,所以自然不会用心选良驹。可元若骑着的是永昌伯爵府大娘子的汗血宝马,自然又领先一步。若不是因为今天的跌伤,他一定早把顾廷烨甩在身后了。由于获胜心切,骑术jīng进,加之宝马给力,虽负重伤,还是勉qiáng能与顾廷烨骑个平手。最终也是仗着比顾廷烨年轻上十岁,体力占了些微优势,勉qiáng将时间拖延下去。
顾廷烨终于追上,驱马横在元若马前,一个飞身,稳稳落在元若马背,且准确躲开他腰伤。顾廷烨仗着蛮力,一把便将马球抢了回来。可便在此时,香也燃尽了,比赛结束。
元若舒了一口气,朗声大笑,这才发觉腰疼得仿佛断了,又整个人趴俯在马背上不肯起身了。
顾廷烨垂头丧气跃下马,忍不住朝元若扔去一句,“齐元若,你一个大男人,这样做丢不丢脸。”
“丢不丢脸不要紧,不丢了明兰就行”,元若疲惫一笑。
顾廷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怒号一声,引马而去。
明兰明明一直望着元若的方向呢,可是脚却似钉在了地上,就是不肯向他迈一步。
元若却还是看见了明兰,挣扎着下马,拄着球杆向明兰走去。
明兰故意别过头,不看他。
元若声音有些低落,“我知道,方才我那样做,你心里更要瞧我不起了”,没等明兰回话,又兀自说:“我才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呢,我只怕你不要我。”
“什么要不要的”,明兰有些慌乱,“小公爷,请您自重,你我如今无任何瓜葛,不要再讲这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