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60)
明兰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你若敢靠过来一点,这庙也不给你睡,出去冻死吧。”
元若一撇嘴,侧过身先躺下,心里骂道:奶凶奶凶的,越是凶的时候,越可爱呢。
明兰和小桃,两个gān瘦丫头,靠在一起也不暖和。半夜,小桃被冻醒,又出去捡柴火,重新把火添上。可一回来,却见元若已挪到她的地盘,将他自己的锦衾也给明兰盖上,将明兰原本靠在土堆上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膀。小桃要喊,元若忙示意她悄声。小桃只好拿了被褥去另一角睡。
元若望着肩头熟睡的明兰。像一只柔软的小猫。禁不住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她这人虽瘦极了,小脸却肉乎乎的,而且那皮肤,一触去,简直要陷进去,水润白嫩,婴孩一般。元若得逞地笑,想起少时,每逢上课,明兰被学究问住了,便会偷偷朝他递来求助的目光。那小圆脸,在阳光的反she下,像一只可爱的蚕宝宝。每次,他都想掐一把。
他曾将这视为少时邪恶的想法。不曾想,今日竟实现了。
可是人啊,真是不知好歹,若完成了一桩心愿,非但不知足,还难免往深处想。他又望向她微微显露的玉颈,心突突跳得厉害。
不成。他侧过头,心里骂道:齐衡啊齐衡,忍住啊忍住。可不能为自己的愿望,毁了明兰玉名。
他觉自己肩太硬,怕硌着明兰。于是自己躺平,将明兰的头置于自己腹间,这才睡去。
次日清晨,阳光从四面八方透进小庙,唤醒梦中人。明兰第一个醒来,眼见自己枕在元若身上,立时羞红脸。忙低头检索,看自己衣衫紧闭,又见元若亦衣衫整齐,连棉大氅都未脱,这才松了一口气。
压在身上一宿的重量突然没了,元若立时觉察,也起身了,笑问:“昨夜睡得可好?”
这一问,明兰倒害羞起来,忙跑到小桃那边,嗔怪道:“你半夜跑哪去了?你竟然让……”
小桃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只呆呆道:“男女和衣而眠,应该不会怎样吧?!”
元若看她俩认真的表情,哑然失笑,偏要逗她们,“谁说无妨的,待回去,你家小姐便会同她五姐姐一样,生下个胖娃娃。”
明兰立马红了眼眶,拿起昨夜没吃完的地瓜朝他掷去,哭出声音,“我是不是同你说过,现在不是时候?!”明兰哭,小桃也随着哭,元若却笑得直不起身子,“宫中来的教习嬷嬷,可不是个假嬷嬷吧?!你们连这个都不知?昨天夜里,我连你手都没拉。你一粒扣子我都没解,你包裹得比个茧都严实,从哪里能塞进一个娃娃呢?”
“那如兰的娃娃,怎么塞进去的?”明兰犹不放心,擦着泪问。
“这”,元若被问住了,“这便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了。要不,哪天我们也塞个娃娃试试?”
“不要脸”,明兰这次连地瓜也不扔了,捡起烧火棍便追着元若打。
追的也累了,被打的也饿了。三人齐叹气,想出来谋个生,不曾想这么难,真真吃了这顿没下顿。最后还是明兰找了块烂铁,弯成一只浅锅,去后山打来山泉水,将昨夜吃剩的地瓜,煮成地瓜粥。
元若却吃得津津有味,“娘子,要不我们别走了。就留在这里,一日三餐吃地瓜,做一对地瓜夫妇。”
明兰差点噎着,打趣道:“听说吃什么像什么,那我们最后准得变成一对地瓜jīng。”
“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变什么我都乐意”,元若又喝下一大口。
明兰看他láng吞虎咽的样子。完全失了平日的温文尔雅,却觉他更迷人了。
说归说,可终归要返程。终究有他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世界。一路上,元若船划得极慢,恨不能倒着划,永远不必回去。待船靠岸,两人皆换回自己的衣衫,又恢复了往日贵公子与官家小姐的风雅与气质。元若抚着这一对匹夫匹妇便服,心中万千不舍,将两套衣服递给小桃,“你且帮我们收好了,这一天,可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天。”小桃笑着点头,郑重将衣服装入自己包袱。
明兰却忍住感性,笑着为元若鼓劲,“谁说是最幸福的一天?以后,我们会更好。”
元若便立马不再伤感,双手紧紧攥着明兰的小手,“会的,会的,这一切都会过去,好日子一定长长的,长到你有一天都烦了呢。”
明兰不舍地抽出手,笑着同元若道别,踏上回府的路。
虽说女子夜不归宿是大过,可明兰这边倒好jiāo代,那几日正赶上邻县闹水贼,她只道路上遇到贼人,连忙返家。元若那边就没那么好糊弄了。自幼家教甚严,莫说夜不归宿,他长这么大,连戌时之后归家的时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