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假期太短。

“那……”西弗勒斯听到沃德蒙特确实做好安排以后，心头有些急。

“你有别的安排？”沃德蒙特看得出西弗勒斯的纠结。

西弗勒斯的手收到桌下，紧张地看着我沃德蒙特，嘴唇开合几次，声音放得极低地说：“明天我能去蜘蛛尾巷看看艾琳吗？”他真的太久没有见过她了。

“……”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可能又惹得沃德蒙特不开心，今天是他回家和沃德蒙特团聚的日子，他们应该开开心心的。可是他不希望在这件事上隐瞒沃德蒙特。

“好。”

出乎西弗勒斯预料，沃德蒙特答应了。

第59章 第059章

蜘蛛尾巷没有改变。

它在城市阴暗的角落，不远处有一个大烟囱在排放黑烟，一条河流经此地，变得越发污浊，甚至还散发出难闻的臭气……

层叠在巷道里面的房子，不少都是随意被搭建起来的破木板房。它们堆叠在一起，在风中摇摇欲坠。

西弗勒斯握紧沃德蒙特的手，踩在去往19号的路上。

落雪过后的地面冰冷污糟，落雪化成的水那刺骨的冰凉却掩盖住了往常的闷臭。

西弗勒斯的目光紧盯着地面，周围那熟悉到镌刻在他骨子上的画面，并不能让他多看两眼。

艾琳到底怎么样了？

鞋底在湿|粘的地上磨过，每朝着那个熟悉的地址走近一步，西弗勒斯心中的忐忑就多上一分。

没有他在，托比亚会愿意和艾琳好好过日子吗？

在这些日子里，艾琳会不会像他想念她一样的思念着他呢？

沃德蒙特的眼神跟随着西弗勒斯，他看得出西弗勒斯此刻的紧张不安。但他没有开口说话，西弗勒斯做了选择，那就要他自己承担。

此前他不允许西弗勒斯来见艾琳，但这不意味着沃德蒙特对艾琳真的毫无关注。

艾琳联系西弗勒斯，也不联系普林斯夫妇，更不给他们回信，一则是她不愿就这样和普林斯夫妇再见面，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和心伤，二则是艾琳必须遵守与他的约定。

沃德蒙特不允许的情况下，就算是艾琳思念西弗勒斯思念到发狂也只能咬牙忍着。

这就是代价。

沃德蒙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愿意满足西弗勒斯的这点小愿望，允许他和艾琳重聚。但这就当是他送给西弗勒斯的圣诞礼物之一就好了。

如西弗勒斯不想使得他们之间气氛僵硬一样，沃德蒙特也不希望西弗勒斯回家的第一天他们就闹得不欢而散。

尽管如果真是那样，西弗勒斯最后也会妥协。但沃德蒙特不介意偶尔满足一下自己弟子的小愿望。

“老师……”西弗勒斯站在家门口，踯躅不前。

“去吧。”

沃德蒙特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让他自己去。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轻轻地走到门口，抬手敲响门板。

很久以前就坏掉的门铃，现在也没有换掉。房门又紧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来开门，西弗勒斯又用力敲了几下。

“谁啊？！大清早烦人！”

——托比亚·斯内普！

西弗勒斯不知所措地退到沃德蒙特身边，他并没有直面托比亚·斯内普的准备。

沃德蒙特并不介意地站在西弗勒斯身前。托比亚骂骂咧咧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沃德蒙特那张好看得有点过分的脸。

“你是谁？”托比亚可不知道自家还能认识这么体面的人。

“艾琳呢？”沃德蒙特很清楚，艾琳今天是不上班的。

托比亚听到艾琳的名字，脸上一阵扭曲。他反反复复打量沃德蒙特，眼神古怪又龌龊。嘴一咧，托比亚露出一口黄牙，说：“你就是她新找的姘头是吧？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吗？你——啊！”

沃德蒙特没有动用魔杖，不过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小小的针蛰咒，就足够托比亚吃尽苦头。

“回答我的问题。”

沃德蒙特对这种麻瓜可没有耐心。

托比亚在地上翻滚哀嚎着，终于说出艾琳被他赶出去很久没回来的话。他污言秽语地说艾琳在外偷人，是个为了钱把儿子卖了的臭女表子……

沃德蒙特早在托比亚骂骂咧咧出门的时候，就封住了西弗勒斯的听觉，没有让他听到这些脏话。

给托比亚留下一个持续半小时的针蛰咒，沃德蒙特直接带着西弗勒斯离开了蜘蛛尾巷。

至始至终托比亚都不知道西弗勒斯就在沃德蒙特身后，而西弗勒斯也不知道托比亚骂了艾琳什么。

“她不在家？”西弗勒斯茫然地跟着走出巷子。

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见了，即使听不到后来托比亚说了什么，西弗勒斯也肯定他没说好话。否则他也不会那么痛苦地倒在地上……沃德蒙特出手总是毫不犹豫的，但也总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