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妖精闻言看向刚走近的东方九思。

若水歪头看了眼东方九思：“你是人类？为什么不喜欢人类。”

东方九思看了眼若水，走到小黑身边摸了摸小黑的头，才开口：“比起人类，的确更喜欢妖。”

而无限自听到若水的问题，紧紧握住茶杯，盯着默默走近的东方九思，直到东方九思开口说话都没松开茶杯。

若水跑到东方九思身边，奇怪的看着这个人类，“你明明是人类啊。”动了动鼻子，像似在确认东方九思的种族。

“是人类。”东方九思看了一眼若水，微微一笑。

小狐妖啊～这性格还真像雅雅姐。

“不喜欢人类不过是因为人类杀了我父母，而妖却救了我和兄长的命而已。”情绪丝毫都没起伏，好似只是在说平常的事一样。

“诶！”

众妖听到东方九思的话，纷纷一惊。

无限听到东方九思用平静的语言说出这段话，收下一用力，茶杯碎裂，立刻换回了众妖的意识。

若水回过神看了一眼仍旧面带笑容的东方九思，实在不解。

直到头顶微微一重才回过神，“所以比起人类我更喜欢妖精。”

若水感受到头顶的手，眨了眨眼，盯着东方九思的脸，和无限摸的感觉不一样，更温柔，却又带着点悲伤。

为什么……还在笑？

第11章 十一、纯质阳炎

涂山常年风景秀丽，得益于涂山之王涂山红红的威名，也就道门的那些道士隔几个月就来攻打涂山外，大多数势力都不会不要命的去涂山挑衅。

此时的一人的怒吼却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臭小子！你还不带着那小丫头出来，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两条腿给卸了！”

“那就请便吧！反正它们已经没有力气带我和妹妹逃跑了。”东方月初抓紧了东方九思的手，侧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侧微微喘着气的东方九思，定了定神，“只要你敢走近这个地界，我保证把双腿奉上给你，这里可是涂山，你们两自己想清楚哦～”

白发道人听到东方月初的话，忌惮的看了眼有着涂山标志的界碑，“虎哥，你进去把那丫头揪出来。”

“啊……不不不，鹤兄你轻功比较好，还是你去擒她出来吧。”

“哼哼哼……虎鹤双仙也算是江湖成名人物，居然在这欺负两个小孩子，不过两位的建议却不坏，涂山妖孽，凶残无比，吃人不吐骨头，这位小朋友还是带着妹妹快快出来的好，莫要丢了自己的性命。”说话的人走在一轮椅上，手持雪雾御风扇。

……

“小妹！现在在涂山，那几个家伙绝对抓不住我们！放心，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过就八岁的东方月初拍着胸膛对着躺在床上小脸惨白的东方九思说道。

……

“糟糕！放心！一切有哥哥！”桌上是已经快空了的钱袋子，东方月初面朝窗户，直接摆了个poes，看着整个人元气满满，然而背对着东方九思后，笑容瞬间消失。

小妹即使到涂山后也没笑过……

……

“放心！哥哥已经找到工作了！小妹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些家伙还想着等我们出了涂山再抓，做梦！”

“还有啊！今天我看到了妖仙姐姐，哇～”

“对了对了，听说妖馨斋有卖冰糖雪球的，明天发工钱了，哥哥就和你去买！”

东方九思看着元气满满的东方月初扯了扯嘴角，“哥哥，我身体已经好了，我也去帮忙吧。”

……

“果然，小妹的厨艺即使是涂山的厨师也能轻易秒杀！”

……

“小妹！帮个忙！我要去给妖仙姐姐送个爱心便当！”

……

……

父母的死是一个心结，后来成为了一个再也打不开的心结。

东方九思知道，无论是什么虎鹤双仙也好，西门吹沙也好，比起东方月初他们更想要是身为女子的自己。

而那时受伤过重基本无法行动的东方九思便是东方月初的拖累，如果不是东方九思的拖累，东方月初也不会弄的伤痕累累，两个人也不至于跑到涂山的地盘，去赌那个可能。

笑？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只是东方九思看见不过比自己大一岁的东方月初又是照顾自己，又去打工，又使劲逗自己笑的时候……

-

黑暗之中，无限睁开了眼睛，侧头看了看躺在不远处的东方九思。

“看够了没有……”东方九思感受到视线，无奈的睁开眼，这要是睡得着才怪。

而且本来就睡不着，一闭眼就眼前就浮现那些往事。

漫漫长夜，丝毫都没睡意的东方九思干脆直接起身往外走，总不能真跟无限干瞪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