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5。(97)
“伊莎……菲利克斯……还有很多人,”我停顿了几秒,“邀请我们去苏格兰短途旅游,大概三天。”
他盯着我,“然后?”
“你愿不愿意去?”我试探性地问道,电话没有挂,那一头也非常配合地保持安静。阿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眯眼打量了会儿,“明天……周五吧?”
“你有课吗?”
“没有。”他啪地合上手机,“只要他们付机票钱顺便包吃包住,我就去。”
他的话被那头的伊莎听得一清二楚,害她立刻抱怨这小子太不客气。不过阿尔一旦表示没问题后我似乎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一片欢呼雀跃震得我耳朵有些发麻。我有些同情基尔伯特的手机,它在做出了如此的牺牲后总算被交还回去,“嘿,亚瑟,我们的约定可以实践了。”
“我很期待。”我这样说道,阿尔开始给导师、同学打电话,一圈通知完毕之后也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飞机是明早七点的,意味着我五点就得抵达机场,现在已经下午了。我们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开始收拾行李。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阿尔拖出箱子,把围巾、大衣之类的厚实衣物塞进去,大声抱怨道,“幸好我已经搞定了论文!”
“我的稿子都没设计完。”我嘟哝着,翻了半天发觉也没什么好带的,最终还是拖上了自己的相机。他替我把东西收拾完之后呼了口气,“你不怕来不及吗?”
“这倒不会……说不定在苏格兰就有灵感了呢?”我说道,似乎这个理由是可行的,阿尔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一夜我如愿以偿地失眠了,我还没坐过飞机,心里竟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合上眼的时候就想到没有完成的设计稿。那篇文章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狂热,我想,多么玄妙的一个词。我那黑白的世界能称得上是狂热吗?
接着我沉沉地睡着了,我做了梦,梦里是另一个亚瑟·柯克兰,他逆光站在窗边,似乎笑着对我说了些什么,但梦毕竟是梦,醒过来的时候我只感到胸口发闷,而那具体的影子则飞得无影无踪。
飞机这种交通工具的发明的确很便利,可我怎样都没法喜欢起来,要我说,这种摇晃的玩意——相信我,它一点都不舒服——除了快捷之外没有其他作用。我们坐的经济舱,人挤人,阿尔坐在我左手边,接着我靠窗,幸好这个位置比较特殊,否则像基尔伯特那样被人认出来接着缠签名的蠢事确实够烦的。我睡得不太好,在飞机上一直犯困,整个人都像被一劈为二,一边在悬浮,一边在下沉,阿尔见我忍不住闭上眼,轻声说道,“嘿,别睡着了,马上就该到了。”
我只得强打起精神,看着外头低低的云层。托里斯被菲利硬拖了过来,此时正陪着他一块看飞机上的儿童电影。我瞥见伊莎和基尔在说话,不过没两句就停止了,气氛很是微妙。我忍不住对阿尔说道,“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尔很惊诧地看着我,“你不知道他们之前是男女朋友吗?”
“知道,但现在算是什么情况?”我又瞥了一眼,阿尔呼了口气说道,“似乎是因为伊莎那个死掉的未婚夫才分的手,不过看起来他们仍旧感情不错,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啊,马修告诉我的,喔,马修是基尔伯特的关门弟子。”阿尔弗雷德眨眨眼,“秘密,对吧?”
我花了点时间消化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马修是基尔伯特的关门弟子,基尔伯特是伊莎的前男友,然后……我脑袋有些痛,索性不去理会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到了旅馆,旅馆是基尔伯特定的,并不大,位于TRANENT和爱丁堡之间的小镇上。店主是个染了红发的苏格兰人,说话时带着股浓厚的本地口音。爱丁堡比伦敦更冷,或许是因为它靠海,这儿的风冻得让人发抖,天空倒是极高极远,这是伦敦看不到的景色。很多电影在苏格兰取材,我在英格兰的乡村取过景,苏格兰的氛围截然成了另外一种,仿佛是苍茫的、旷野史诗一般的宏伟,那种感觉很奇特,就仿佛自己的灵魂可以脱离自身,朝着高处飞去。原本灵魂就是无拘无束的,躯壳不过是它暂居的落脚点,而精神世界无疑是它的天堂。
“OK,我们晚餐时间在楼下汇合喔。”伊莎是单人房,基尔也要了单人房,托里斯和菲利克斯毫无怨念地分在一起——就像我和阿尔弗雷德那样。菲利克斯毫不意外地前来串门,顺便带上了一脸无奈的托里斯,他看着我把行李里头的东西搬出来,忽然说道,“对了,亚瑟,伊莎说你放弃了那个医学院的色盲治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