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5。(47)

作者:zahoiii

“这就对了!”菲利克斯高声说道,紧接着他又忽的降低了语调,凑在我耳边说道,“我觉得你倒是变了很多诶。”

我的眼角似是抽动了一下,“嗯?”

“我是说……你看起来没以前那样死气沉沉了。”他转转眼珠,“我猜猜喔——和家里人处好关系了?”

我摇摇头,“不对。”

“那肯定是你弟。”他颇为认真地盯着我,“对吧!你甚至同意他给你拍照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弟,他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是学生吗?”

他的问题一下子转的太快太多,我没反应过来,托里斯在一边用眼神制止他的咄咄逼人,但我的大脑的确在刹那间卡了壳。我只能转移注意力一般地喝了口柠檬水,很幸运地是我没有被呛到,而菲利克斯依旧毫不松懈地看着我,这时候的他真是让人感到危机。

“他叫阿尔弗雷德,还是学生。”我仅仅只是回答了这些,但我的确低估菲利克斯出色的大脑回路了,他只是停顿了几秒,又说道,“视频是他剪的,对么?”

我呛了一口,他咂咂嘴,“我就知道!”接着他又背过身去,开始吃托里斯给他的薯片。

菲利克斯的表情有些耿耿于怀,而庆幸的是托里斯阻止他问得更多。尽管我见到他是非常高兴的,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回来了一样;但同时我又怕对视他的眼睛。有时候太过于敏锐和直接的人实在很可怕。在托里斯的帮助下,至少暂时性的,菲利克斯放弃了追问更多的念头,于是我们开始交谈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说他大方承认了给我的第一个惊喜——那套门票设计,并且很乐意看到它受到了欢迎。

他和班克斯关系不错,而且似乎脾气相合,我倒是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在某些角度而言都是奇才,菲利克斯最终还是让托里斯允许他喝酒了,我想他今晚回不去了。

天黑之后阿尔开始给我打电话,他执意要求过来,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他到这儿来接我。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他推开了酒馆的门,外面似乎是有些热了,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些热气,然后我起了身,菲利克斯看起来有些倦,伏在桌上,用一只眼睛打量着阿尔弗雷德。我注视着他,阿尔则同样用眼神无意地看着他,“嘿,他是?”

“菲利克斯。”我低声说道,“我的同学。”

阿尔似乎从哪儿对他有更多了解,在他说更多话之前,我就拽着他离开了,出乎我预料的是菲利克斯竟然没有跳起来拉着阿尔百般询问,他只是睁着那一只眼睛然后朝我挥挥手,接着又把脑袋转了个方向。托里斯则用冰镇的杯子贴着他的脸,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我推开门带着阿尔离开,我拉着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很烫。

“他居然来伦敦了?”阿尔不断地回头,“你今天不是在展馆吗?”

“回来的路上碰到他的。”我回答,“他总是热衷给人大惊喜。”

“他会参加你的展览吗?”

我顿了顿,“他会帮忙吧……他已经替我设计了门票了。”

“噢。”阿尔应声,“这样。”

然后我们开始在街边等计程车,一时间陷入了非常尴尬的沉默里。我呼吸进的热气冲击着肺,它就像一口威士卡,顺着呼吸道朝下冲,而这略带水汽的风也恰到好处。好像我也有些出汗了,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把眼神移去更远的地方,夜间的我眼睛会舒服些,混沌和模糊会稍显清晰,以及一切都仿佛亮上了许多。阿尔弗雷德想必是追着我的视线,同样看着街道的远处,这刹那好静,静的连呼吸都是死的。

于是我们竟是一直沉默着了。回家进门的时候我看到父亲有些掩饰地举起报纸,我一言不发地走上楼,阿尔站在楼梯口望了我一会儿,还是没说话。

我感到一些纷繁的情绪,有点过于杂乱了,不过这不要紧;我倒了杯水坐在床边,现在画被搬走了,反而让人不习惯。我发楞一般地望着天,其实远处还泛着灯光,所以天并不是暗的彻底的,很多人说天就是蓝色的,我依稀也能在回忆深处揪得出一些零碎的影子,但我已经很难形容得出了。

我画画的时候和拍照似乎是不一样的。我拿出一罐罐不同色号的蓝颜料,上面的文字名称稀奇古怪——普鲁士蓝、天蓝、淡蓝、群青、湖蓝、黛蓝、钴蓝、冰蓝、深蓝、孔雀蓝、锐蓝、靛蓝、白蓝——等等。它们按照顺序码好,大大小小的宛如多米诺骨牌。然后我将床铺推到墙角,空出一大块地方画画。我开始回圈播放一些怪异的歌,是一段女声反反复复地唱诵,那可能是拉丁语,我是听不懂的。不过那些旋律真是很棒,仿佛一切就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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