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5。(43)
他说道,坐在地板上扇风,我把一盒铅笔放进箱子,“谈不上缅怀吧……至多是看看,而且我可不会扔。”
“喔……说起来,亚瑟,”他忽然变得有些正经,“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但是我讲不上来。”
这令我的动作略显得迟缓,我扭过头看他,阿尔弗雷德出奇认真地看着我,接着又补充道,“有段时间了。”
“比如说?”
“唔……你记得荣格说的话吗?”他撑着脸看我,“为了治好病,医生应该在一定程度上也患有他病人的病……嗯?”
“只有受过创伤的医生才能治愈伤口,”我有些奇怪地反问,“怎么?”
“没啊……今天在图书馆写报告的时候忽然想到的,”他说道,“然后我想到你了。”
他的模样竟是那么真挚的,我有些木讷地望着他,说真的,我足足楞了一分钟我才反应过来他意指的是什么,这可不仅仅是我的眼睛!耶稣基督。我停止了动作,他眨眨眼,“怎么了吗?”
“喔……没什么。”我回过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懂你的意思。”
他沉默了,然后他拖过箱子朝里望了一眼,“喔!平克佛洛依德!你不听涅槃吗?”
“我想他们更适合我一些。”我说道,接着声音又低了下去。
我又费力地将箱子抱上去,理所当然的,我拒绝了阿尔帮助的提议,他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不过我没介意。然后我关上房门,开始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不太愉快的东西,就像阿尔刚刚说的话一样。其实我又想到了父亲,在文法学校的时候他几乎天天都要和老师交流一番,尽管他总是避免让我知道他在替我安排些事,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忽然又觉得悲伤起来。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能思考些什么,于是我将一切抛到脑后了,但我知道梦里它们还是会卷土重来的,以各种不同的诡异形式;而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些的。
我能极力维持自己的冷静和思考——而内心——
我是明白的。但我可以做到最好。我呼了口气,接着又开门喊道,“帮我烧个水!我要泡茶。”
“喔!”阿尔懒懒地应了一声,我忽然又轻松起来,总之无论怎样,现在都安稳了吧?
我出门的时候天正晴,不得已我只能戴上了帽子,我没法戴墨镜,否则我和瞎子就没什么区别了。可能是好天气的缘故,人也比往常更多一些。阳光刺目的反射令我毛骨悚然,这段路对我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考验。
距离开展只剩下一个月了,我愈发觉得焦躁起来,我至今没有动那张画,而照片我已经修的差不多了。王耀和伊莎检查著文件夹,看得非常仔细,而我则是昏昏欲睡。温度开始提升了,热度潜伏在每一丝风里,慢慢爬进毛孔,我觉得这实在有些催眠,我本人都快去见睡神了,而他们则极其认真地探讨着安排,这令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一个月,”王耀终于收好了档,温和地说道,“拜托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我长时间呆在家里修正照片,并且为一切细节的设计弄的焦头烂额。就像门票,伊莎提供了好几个样本供我选择,但是我无法敲定主意。今天王耀又拿出了好几个样本,我感到有些无趣,我真想随便选一个或者丢给他们负责,真令人头痛。
“这次有三份样本,”伊莎将电脑移过来,图片流览器上并排显示着三个。我知道都是黑白的,所以乍一眼扫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触,但出于负责的态度我还是打起精神看了看,第一张——非常平庸——第二张同样;我将拖动滑鼠,却被第三张吸引了过去。
“怎么啦?”伊莎凑过来,眼神也同样落在荧幕上,“喔——这张,棒极了,对么?”
“谁设计的?”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我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那真是非常简单的设计,黑白错综的几条线,但是退远了看仿佛又像蜘蛛或是棋盘,一个个的黑斑以非常巧妙的姿态结合在一起。非要描述的话这根本说不出什么复杂的东西,但视觉效果简直美极了。伊莎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是投在邮箱里的,说是看了网站上的视频有感而作。”
“署名呢?”
“NO,没有署名,邮箱也是新注册的,”伊莎搭起柔软的双手,饶有兴致地说道,“感兴趣了?”
“对,”我将电脑还给她,“其实你和王耀都选中了它吧?”
“当然啦,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的。”伊莎抬手看看表,她的姿态迷人优雅,“OK,时间差不多了,需要一起喝杯茶吗?”
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喝茶,而是先离开了,我拦了计程车一路驶向托里斯的酒馆,我总有种预感,而我此时真切希望它是真的。那个图案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曾经在毕业的时候,菲利克斯刻了个中国风味的图章给我,我至今收藏着呢!他一定到伦敦了;我这样想着,用这种方式来通知我,还真是菲利克斯的风格,不是吗?我匆匆地下了车,我直接推开门就朝里走,托里斯似乎毫不讶异看到我,他依旧擦拭着杯子,然后微笑道,“下午好,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