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5。(38)

作者:zahoiii

但我果然是有些不甘的。倒不是嫉妒他的才能或者感到钦羡,我只是有种很复杂的感受。我潜意识里说不定已经把他视作家的一分子了,而他这样轻易地在外游走总令我感到有些不安。或许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始终乐于排斥正确的想法,这毛病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打住,尚且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彼此分开了,我和阿尔朝车站走去。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我的雨伞算是白带了,而此时阳光逐渐消隐,冷气又仿佛席卷而来。我动了动脖颈,然后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有风钻进来,我握紧拳头,好像可以抓住它们似的。

事实上这根本是抓不住的。我知道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忘记一些事情比较好,比如所有关于过去的执着,忘掉了或许我就能轻松许多,但这偏偏是不可能的。我在遗忘未来的东西,过去的反而愈加牢固,这一点着实令人无可奈何。我无意识地叹气,阿尔费力地摸出钥匙,边开门边问,“怎么啦?”

“没什么,可能有些冷。”我随口回答,事实上我真的有点发冷汗,手心全是湿漉漉的。我和他进了家门,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仅仅只是投来一瞥而已。阿尔和他打招呼,然后又猫着身子钻进了厨房。

“给我拿一下果汁。”我提醒道,他应了一声,于是我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了。我开始把包里的资料和杂志放在桌上,父亲翻动了报纸,紧接着这细微的响动停止了。我有些诧异地抬头,他似乎是看见了digital,盯着它望了许久,然后开口道,“把那本杂志给我看看。”

我原本想说过阵子可以自己去买,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我拎起杂志,犹豫了一会儿我没选择抛给他,而是走过去,把它放在沙发上。我正打算去厨房翻点可以下咽的食物,父亲又喊住我,“封面是你的照片吗?”

“你的确该花些心思在你的儿子身上,对吗?”我的口吻非常不愉快,简直宛如质问了。他没有回答,只是翻开我的介绍页,而这令我浑身发寒。他是我的父亲!而他居然还在翻关于我的介绍。这看起来有些荒唐,我敢打赌他不知道这上头的许多事,比如菲利克斯,比如我放弃去圣马丁研习,但是却时常溜到伦敦大学的漂亮建筑上拍照,还因此拿到过奖;又比如我一个人坐着火车到过诺丁汉,等等等等,这些与其说他不知情,不如说他根本没有过问。尽管很多事阿尔也不知道,毕竟我先前对他并无好感——当然这不代表现在就有,可能稍微好了些——或者其他。总之伊莎、菲利克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比我的父亲了解我。当然,他们是朋友。

他沉默不语地阅读著文字。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这时间实在太他妈的漫长,而我只是如同一个傻子一般站在旁边,大脑放空,神情呆滞。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走出来,把冰镇的果汁往我脸上靠,我恼怒地接过,他歪歪嘴角,伏在我耳边问道,“他在看什么?”

“Digital。”我竖起手指示意他先离开,我猜之后会有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对话。他用眼神暗示我说无所谓,不过我还是伸手指了指门,让他快点回房去。于是阿尔弗雷德颇为不乐意地走了,接着他又说道,“结束后你过来一下。”

“OK。”我不耐烦地说道,阿尔便识趣地闪回房间。我抿紧嘴唇,直视着父亲的背脊,什么时候已经到这样的程度了呢?

十分钟。我瞪视着挂钟,的确,至少十分钟了,而他没有一点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我快速判断着,我应该要和他说些话才对吧?而钟表哢嚓哢嚓地走着,它们无疑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于是我决心打破这份沉默,尽管这种行为可能有些愚蠢。

“看完了吗?”我这样说道,尽可能使自己显得冷冰冰一些。而父亲终于有了动静,他合上了杂志,然后仍旧背对着我说道,“你去过诺丁汉?”

“对。”

“你有个搞街头涂鸦的犹太朋友?”

“那是艺术,以及他叫菲利克斯。”

“你还有个朋友开酒馆的?”

“我不想重申……罢了,你不了解。”

“我什么都不了解,对吗?”

“对。”

我冷冷地望着他,看着他白色的皮肤,稍深一些的头发,几乎全黑的外套和发灰的指甲。我看着他的背脊,直到他转过身,我看到他的眼珠,浑浊的;他还没那么苍老,但他看起来是那么远,不止是几英尺的距离,或许用光年来衡量都可以。可我敏锐地感到了什么,那双眼睛中尽管我看不透别的资讯,但我抓得到转瞬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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