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16)
金光瑶冷眼旁观这一幕幕闹剧,心想,蓝曦臣才是赵飞燕。
他钻出舱,揶揄赵飞燕:“你不肯触碰生人,也不怜香惜玉,偏要去逛窑/子,届时莫不要被吓得昏过去,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绝不会放过你,我也绝不会救你,若丢了贞洁,你可不要想不开上吊。”
蓝曦臣伸臂,揽住金光瑶腰肢,说:“我不是去做恩客。”
“那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你如何当着我的面做恩客。”
“我就当着你的面做了,又如何?”
“我就当着她们的面,做你的恩客。”
蓝曦臣语气漠然,却让金光瑶不寒而栗,敲打效果甚佳。
金光瑶栗栗而战,仍学死鸭子嘴硬:“我不信你敢这样不要脸。”
蓝曦臣看出金光瑶真怕了,揉揉他的额发,以示安抚,又搂他入怀,轻声细语:“你既不自爱,我又何必再顾忌那些?阿瑶,你当明白的,一个男人,总有条底线是不可以碰的,不要逼人太甚。”
金光瑶又咬了他脖子一口,蓝曦臣则随他咬去。
两人闹过一通后,一路无话。
夜幕降临,两岸华灯初上,琐窗次第打开,红妆粉面一一浮现,构成两条糜丽浓艳的人世浮屠。
乌篷小船靠上码头,蓝曦臣携着金光瑶上岸,动作温柔体贴,呵护备至,金光瑶如一尊木偶,任蓝曦臣摆弄。
一座灯火璀璨的花楼矗立于他们面前,还未进去,就有几个艳俗女子粉蝶扑花似地扑上来,一个个眼里嗜血,像那饿狼见了猎物。
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搭上金光瑶肩膀,就被一根长长的物件拍了一下,花娘痛得缩手,其余花娘也吓得退开。
金光瑶一瞧,那长长的物件,竟是一根戒尺,云深不知处里用来惩罚小孩儿用的戒尺。
蓝曦臣竟带着这玩意儿上花楼。
金光瑶不由捧腹大笑:“泽芜君,你是来劝娼妓从良的吗?”
蓝曦臣答:“她们从良与否与我无关,我只防红杏出墙。”
金光瑶歪嘴一笑,幽幽道:“聘则为妻,奔是妾(大意:明媒正娶就是妻子,私奔的就是小妾,没有名分)。我是个什么呢?通房用的下/贱人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小气?”
蓝曦臣收了戒尺,说:“你要名分,我给,我父亲能给我母亲名分,难道我就不能给你吗?”
金光瑶无言以对,自顾自晃进花楼,蓝曦臣亦步亦趋跟上。
一进去,免不了又有一群莺莺燕燕纠缠,都被蓝曦臣以戒尺打走,搞得老鸨好生纳闷,要不是金光瑶出手阔绰,要了个上等雅间,她险些以为是两人是来砸场的。
两人上了雅间坐定,金光瑶叫来最好的酒菜,又问老鸨:“听说你们这儿的花魁飞燕最擅长脱衣舞?”
旁边儿蓝曦臣重重抽了口气。
第8章 可怜飞燕倚新妆
蓝曦臣寒冷到要把这暖烘烘的温柔乡化成雪洞。
这个倾国倾城的白衣公子,比燕子楼中最红火的花娘还要抓人眼球,却浑身上下透出生人勿进的气质,纵然最孟浪的眼,也不敢过多亵渎他。
老鸨认得那卷云纹,知这人来自那神秘高贵的假和尚庙,纵然卷云纹可以作假,这靓过西施,美过飞燕的脸蛋绝作不得假。
半老徐娘不敢造次,把过低的抹胸向上提了寸余,满脸堆欢,敷衍金光瑶:“飞燕眼下正陪着别的客人,只怕要到后半夜才得空来,公子不妨今日先叫了牌子,定个时辰,明日再依约前来,以免磋磨时光。”
老鸨半辈子迎来送往,什么样的恩客都见识过,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岂看不出面前一对契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
一对怨偶,家里没斗出胜负,跑外头继续打擂台,飞燕不过是他斗气使用的道具,她可不拿摇钱树出来做道具,既不能钓到大鱼,还掉了身价。
金光瑶眼睛也亮,瞧出老鸨的推拒,手一伸,蛇一般钻进蓝曦臣的衣襟,掏出一沓银票,按在桌上。
“叫飞燕来作陪。”
十足的暴发户嘴脸,多么庸俗,多么恶臭,多么没品。
连金光瑶本人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再质问:“你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有钱当然能为所欲为。
他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过上为所欲为的日子——却是在身败名裂后。
流着脓血的毒疮暴于光天化日,千夫所指,万人唾弃,浑身沾染洗不干净的罪孽——不,他就是罪,他就是孽,他就是恶,他就是毒。
余生只能屈身于蓝曦臣投下的一方阴影,做一只丑陋的寄生虫。
这一塌糊涂的人生,根本不值得再装点门面。
老鸨双目放出异样的神采,肉乎乎的肉摸上那叠银票,一叠声道:“是,是,是——敢问公子喜欢什么款的妆?什么款的衣裳?飞燕没个定相,全按照公子的喜欢来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