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同人)【哨楼】山岳平平+番外(66)
方才几人在金水池内侧王座上所见那条流光溢彩一头扎进献王登天图中的水银玉龙穿入云端的半颗龙头竟正正穿过了后殿隔墙。
大量水银从龙口中倾泻而出,地面上眼看滚满大大小小的银珠,颗颗朝着哨楼滚去。
鹧鸪哨望着那满地水银一愣。
花玛拐与托马斯这下望着被巨石压地快贴到地面上的两位魁首急地火冲顶梁眼冒金星。
眼下两人都被压得佝偻着身形,若再扛着巨石只有三个出路,被水银裹着毒死,被水银蒸气毒死,被殿中烈火烧死。
“陈兄——”
出口已经被封堵,鹧鸪哨也已力竭,但此刻二人但凡其中一个卸了力另一个霎时就得被原地压成肉饼。
陈玉楼简要一点头表示已经准备万全。
“三——”
满地水银越滚越多。
“二——”
热浪火烧火燎裹挟而来,殿中木构被烤得噼啪作响。
“一——”
两人同时松手。
那巨石应声而下直砸得尘土飞溅,将短廊彻底封了个严严实实。
鹧鸪哨眼观六路,单臂挟紧陈玉楼腰际抟身向殿中就地一滚只能算堪堪避开,再抬头只觉得满面都被殿中火焰烤得流油。
他足下片刻不停,刚挟陈玉楼躲开满地乱滚的水银定定落脚又将那钻天索紧系于腰间,指尖将飞虎爪远远甩去梁顶道一声“小心”转眼单臂夹起陈玉楼又上了天。
陈玉楼只觉出脚下一空转眼就被定定放在木梁之上。
搬山魁首先紧着自家总把头救确实在理,花玛拐只能心悦诚服带着托马斯暂且努力自救,俩人避开满地乱滚的水银球七手八脚就往最高的那块石碑上爬。
花玛拐正爬得大汗淋漓,眼看就要火烧屁股,只见空中黑影划过转瞬就被揪着领子拎去了主梁上。
托马斯被捞上来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觉得自己末位被救真是错付了一颗真心,结果眼看鹧鸪哨不由分说飞身又下了梁。
殿中水银转眼已经有两三尺深,另外三面墙上也各自探出兽首口吐水银,液面上升速度加快不少。大量水银被殿内火焰一烤立刻自下而上蒸腾出刺鼻气味,好在短时间内暂不致命。
梁上二人眼看鹧鸪哨如此性命攸关时刻不由分说又飞身而下急地险些爆粗,火烧火燎又去找定定站在远处的陈玉楼。
“总把头!那搬山魁首又下去了!”
“知道。”陈玉楼立如松。
“那您——”花玛拐气冲顶梁之际好歹还留有一缕理智穿针引线把后面的话老老实实缝在了嘴里。
那您能一点儿都不紧张?!
“这儿是明楼宝顶,又并非砖石所筑密不透风的墓室玄宫。你我头顶不过是些琉璃瓦片,不用炸药都可以破顶而出,要我说除非献王老儿脑子被丹药吃傻了才会在此用水银作绝户机关。”
“那老大的意思是这水银没毒性?”托马斯一脸天真,行至此地毒虫妖蜃见了个遍,现在早都是说啥信啥。
陈玉楼气结。
花玛拐瞧见自家总把头难看面色险些又要裂开,也不知道这洋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儿,狠锤一拳托马斯让他赶紧原地闭麦。
“难道是这里藏了东西?”
嗯,自家拐子果然比洋人善解人意。
陈玉楼先点头,后愤然。
“别嘚吧让我先听听鹧鸪哨兄弟的动静行吗!你俩还不赶紧把那些巫衣烧了!”
花玛拐莫名其妙替别人挨了顿骂,只得闷闷应一声拖着托马斯扫兴而去,把怨气都撒在那些巫衣上。
鹧鸪哨刚才腰缚钻天索手挟陈玉楼往那木梁上一站只扫一眼就觉得这格局生得奇怪。那壁画墙按八卦布置,可说到巫蛊占卜求仙问卦却只有一堵上有。方才也是那大铜盖翻滚着撞裂了墙壁才引得短廊入口豁然坍塌。
如此这般,若不是藏了东西还能是因为什么?
他大头冲下手中钻天索收紧一个鱼跃跳下木梁,双腿微蜷借钻天索拉力凌空划道弧,又沿途蹬一脚石碑助力向前身形悬于水银之上不到半尺,前后水平打个旋转,冲着墙上那道裂缝便是一脚。
那墙仿佛本就是个半中空的,此刻遭到重创立刻四分五裂,墙缝中显出个金光闪闪的匣子正要随着四分五裂的墙体往水银中沉,眼看沉到临近水银表面处汞气已经愈发浓重直熏得人涕泗横流脑袋发晕。
鹧鸪哨以袖筒狠狠撸了把脸。
想同归于尽哨爷可不奉陪!
他当下全身展成平面,全靠一条钻天索系于腰间贴着水银越长越高的液面低空快速掠过,在那小匣子临沉入水银之际指尖轻点,片刻后已经抱着玉函立在陈玉楼面前一颔首。
“陈兄,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