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同人)【哨楼】山岳平平+番外(36)
“兄弟——兄弟——”
好不容易摸到脸颊,他抬手就是劈里啪啦一阵拍。
“兄弟还行吗?”
鹧鸪哨原本只是从半空摔落四肢百骸都疼得要命一时半刻爬不起来,这下被陈玉楼摸着脸一顿狂拍头晕眼花差点给他拍过去。
“行行行行!”鹧鸪哨好容易抓住那只还在他脸跟前作祟的手打回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不行过——”
“我来我来给我看看哪儿伤了!”托马斯方才全靠提前退了那十步才逃离了榕树的攻击范围,原本站在外围急得跳脚又帮不上忙,现下见好不容易尘埃落定背着包就过来了。
花玛拐实在是半寸都挪不动了,坐在原地直喘。
他身后邬罗卖突然伸出颗脑袋,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陈玉楼那边看得津津有味,又拍拍身前花玛拐肩膀:“拐子哥,以前没看出来,咱们总把头这么紧张这位搬山魁首呢?”
花玛拐瞟一眼自家总把头那边,无力一乐,口中半句话都没接。
害,要不说你年轻呢。你拐哥这双眼早已看透太多。
二人吃自己总把头的瓜吃得正一时兴起,忽然觉得地面抖了一下,下面仿若有什么更大的东西喀喀拉拉拱动数层根茎与泥土正要破土而出,立刻各自噤了声。
“拐——拐哥?”
那边陈玉楼与鹧鸪哨仿若也感受到了,手忙脚乱招呼着这边赶紧撤。
花玛拐顺着他们招呼的方向回头以看,只见这双生榕树失了那些肉线后再也支撑不住,此刻连根带树整个都从泥土里翻了起来,沿方才被他们阔开那条缝立刻就要裂成两半。
雷暴一个赶着一个仿若天崩,地面上榕树生长的位置转眼裂开条大缝,浓厚黑烟自缝中而起,以老榕树为中心将几人死死围住。
这边托马斯见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与神勇,左手一个陈玉楼右手一个鹧鸪哨打腋下架起来拖着就往外跑。
眼见老榕树整个就要向两侧倾倒,邬罗卖眼疾手快背起脱了力的花玛拐就往外跑。前脚刚跑出老榕树树冠的范围,只听得后面轰然巨响,那榕树已经彻底裂作两半。满树枝叶几秒之内尽数变黑脱落,化为焦黑木炭再无生气。
榕树裂做两半,树洞中的玉棺便就此见了天日,再仔细望去却也是与那榕树一般彻底化为黑炭。
不知之后还会有些什么凶险之物,邬罗卖飞刀在手护在花玛拐身前,直勾勾盯着那榕树残身。
花玛拐见状心下突然多了点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慰藉,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肩头。
“没事儿别慌。”
这边托马斯刚放开二位原地站定,转手就想抄起个火把给那老妖树来个火烧连营。
“慢着!”鹧鸪哨伸手便拦,“那树根下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
“好像是块碑。”
托马斯顺着鹧鸪哨指尖方向眯眼再望,正看见块条石从地下缓缓升起。
“不过这碑上面怎么好像有只眼睛呢?”
鹧鸪哨与陈玉楼闻言皆是心中一跳,异口同声道:“眼睛?”
第20章 珠影初现
那巨大的双生榕树树冠的尺寸在森林里已经是罕见,其地下的根茎更是庞杂,大过树冠三倍有余,要从土地中彻底翻出谈何容易!
几人眼见地面被榕树根系扯出一张黑漆漆的大嘴,黑烟自洞中升腾直冲天空,转眼就与空中黑云连成一片。
惊雷未停。
半晌,短碑停止上升,黑烟随空中乌云缓缓散尽,众人这才惊觉已是日上三竿。
方才他们与红色肉线鏖战时所见那片“月光”哪里又是月光,分明是被暗无天日的黑云遮去光明的太阳。
直待到最后一片乌云散去,卸岭与滇军一干人这才围成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缓缓上前。
鹧鸪哨紧走两步,跨过玉棺径直望去石碑。直待他走近了瞧过石碑才发觉那短碑之下好似还有只椒图驮着,只是全部掩映在盘根错节的榕树根中一点儿都瞧不清楚。
答案已近在眼前。
他哪管得了那么许多,当下连工具都没掏徒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还缚在那石兽上化作黑炭的树根全都扒了下来。
椒图头顶也有个眼型圆球。
鹧鸪哨指尖抚着那只圆球,倏然就跪了下来。
陈玉楼正被花玛拐暗中持护着紧紧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听的前面“嗵”一声闷响,甩开花玛拐不由分说往过疾走。
“兄弟。”
鹧鸪哨一只手在那眼型圆球上握地骨节发白指尖颤抖。
“陈兄——我找到了——”
陈玉楼摸去那个额头顶着指尖靠在石兽上抟着身子的人身边,并排蹲坐了下来。
自鹧鸪哨的方向传来被刻意压抑着难以察觉的细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