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同人)【哨楼】山岳平平+番外(32)
鹧鸪哨也跟着扯起唇角勉强笑了笑权当回应。
“值得么?”
他曾经无数次这样问自己,现在也这样问陈玉楼。
“值得。”
陈玉楼淡淡道。
鹧鸪哨点点头,脱力似的靠去那颗老榕树上。
“嗵”一声闷响。
陈玉楼突然原地涨了个身。
“哨兄,你再敲两下。”
“嗵嗵——”
鹧鸪哨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拣颗柴去敲了两下榕树干。
“这颗榕树已经被太多其他植物寄生,现下即便是中空的也不足为奇。”
陈玉楼摇了摇头。
“我听着总觉得这树干里面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可现在天色太晚,不如明日你我再带卸岭众人来仔细查探。”
“好。”
第二日清晨,花玛拐正要例行来叫陈玉楼,远远却看见自家总把头帐前多了个焦急到原地踱步的邬罗卖。
“怎么了?”花玛拐紧走两步去邬罗卖面前轻抚他肩头想先安定他心中焦虑。
“拐哥,今天早上卸岭和滇军的弟兄们本来各自活动筋骨,结果你一下我一下就开始暗自比试,最后突然开始扒着那个老榕树树干较劲说谁先上去便算赢。结果——”
花玛拐听他吞吞吐吐心头也跟着一阵焦急:“结果怎么了?卸岭输了?”
“——结果那树枝没禁住人,库嚓就断了——”
“可伤着人了?”花玛拐听闻心中又是一惊。
“那倒也没有——”
“那到底怎么了?”花玛拐听着又想原地裂开,心说幸好没放你进去直接给总把头说,不然又要吃上一颗暴栗。
“那树枝掉下来之后,整个榕树树干紧接着就裂开一条三寸宽的缝,里面好像有个棺。”
“什么?!”花玛拐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倒过这么多次斗,大大小小的棺见过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种藏在树中的棺,又念及一路过来已是十分凶险,不禁觉得此事耽搁一分便多一分风险,现下拉起邬罗卖直奔陈玉楼帐中。
“总把头。”花玛拐进帐靠心急,落脚只能凭智慧。
他先是向上拱手,继而垂目找脚,生怕再看到上次那种场面一时会错意又被自己总把头拖去扎针。
“你们方才在帐外所说我已经听见了。”陈玉楼早都起了,现下只原地伸个懒腰就已经整装待发。
一旁的鹧鸪哨揉了两把自己单手扎不起来的头发,姑且也算是整装待发。
几人整顿人手,自帐中而出,直奔老榕树。
“今天怎么还是这么早——”托马斯昨天一夜无梦直到天亮时被花玛拐从被窝里直接揪出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又不知发生何事,口中嘟嘟囔囔也跟着一群人往榕树下走。
花玛拐没吭声给了他一肘暗示闭嘴,又紧走两步去陈玉楼他们身侧,只留下托马斯在原地哀嚎。
“哎呦你这人——”
这边原本围坐一团的卸岭与滇军众人见到哨楼金三人同行而来,各自悄没声让出条路给几位通过。
鹧鸪哨立在那道树缝间前前后后打量一番,掏出飞虎爪挂在裂缝一侧,又将所连钻天索交给身后众人用力一扯。
老榕树本就风烛残年,经这一扯整个树都沙沙作响,那裂缝就此越变越大,直至露出一块暗红色长方形,看起来确实像是口棺。
这棺材刚露个头,旁边卸岭的人呼啦一下都围上来啧啧称奇。
鹧鸪哨绕着棺材前后左右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
只见那棺材露出来的部分分明是一层似佳玉般的半透明材质,光洁无暇,外面一层乳白色薄如蝉翼,那红色还裹在这层材质之中,从上至下由浅到深,待到了最底下便宛若储满绛红色的新鲜血液。那棺材上似是还刻了不少图样,可大部分都裹在大大小小的寄生植物中看不清楚。
陈玉楼上前一步伸手去碰了碰那棺材表面,又仔细敲了敲。
触手之处冰凉润滑,确实是美玉的质感。
花玛拐见陈玉楼似是起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便上前以手中短刀左劈右砍,将缠绕于棺材之上各种之物的盘根错节扒了个干净,又仔仔细细刮去棺材上的其他污泥。
那玉棺经他如此一清理立刻露出不少精雕细刻的纹样。棺盖上依次阳刻鸳鸯,鸿雁,狐,兔,獐,鹿,象等隐喻吉祥之意的奇珍异兽,四角又仔细刻有对称并列的草叶纹。棺体靠近地面一起圈都是莲座底纹,又装点以菱形忍冬浮雕,每条边中间各是只活灵活现的小鹦鹉衔一朵灵芝。
“总把头,你看这——”卸岭一干人都没见过此等棺材,现下围在一边没有总把头的指示动也动不得,只得在旁边干着急,“是不是要升棺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