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布鲁斯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这一次是真诚的，“我一直在努力。”

……

布鲁斯离开弗瑞的地盘后回到了他的车里——一辆低调的兰博基尼。

开车的是他的老熟人，他的好友克拉克。

当然，克拉克此时保持使用鬼屋提供的身体的状态，所以没有人会认出这个人是超人，或者是前不久和超人死去同时期辞职的记者克拉克肯特。

他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

“想要去哪里？韦恩老爷？”克拉克偏过头微笑的对着后排的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那么明显的弧度，他并不会承认自己这一刻心情不错，但是他确实心情还不错。

或者说，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心情不错。

死去的友人哪怕换了一样貌出现在他面前，但是灵魂依旧是那一个，布鲁斯永远不会错认。

“随便哪里吧，布莱恩先生。”在布鲁斯知道鬼屋全员的假名都被冠上鬼屋老板的姓氏时，即使是他忍不住觉得有趣，“回鬼屋也不错。”

在他离开前，蝙蝠侠强行加入了托尼和史蒂芬的研究，所以最近一段时间纽约媒体的传言变成了布鲁斯韦恩真的迷恋上了鬼屋老板。

克拉克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

下一秒，布鲁斯果然讲了一句很冷的笑话：“毕竟我还惦念着鬼屋的老板。”

谁说蝙蝠侠不讲笑话？蝙蝠侠只是从来不讲好笑的笑话而已。

所以克拉克还没完全结束的笑声被呛在了喉咙里，咳嗽半天都停不下来。

“布鲁斯……”克拉克的笑容一下垮了下来，“你还在计较我没告诉你我还活着的事情吗？”

布鲁斯十分正经的说：“当然不，戴安娜会和你计较的。”

有时候克拉克也挺怕布鲁斯这种状态的，穿上蝙蝠侠衣服的布鲁斯过于冷硬，而处于布鲁西宝贝的布鲁斯又太过轻挑。

这两种都不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所以偶尔克拉克也不控制不住产生，他的好友是不是人格分裂的错觉。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好吧，我明白了，你是真的很高兴。”

高兴到即使双方都已经知根知底，布鲁斯却依旧能用着另一面打趣克拉克。

布鲁斯脸上的眉头扬了起来。

但是他这样的表情还没扬多久，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有很多部不同的手机，用于和不同的人联系，而只有一部手机会在这时候想起。

布鲁斯脸色一沉，打开手机，手机上一片亮红色。

这是布鲁斯和提姆约定好的警报颜色，而这个警报只代表一种意思——

小丑越狱了。

*

维斯特作为一个鬼屋老板，他的工作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挺忙的。

尤其是在他进行了一次全网的鬼屋直播以后，他的名气更加达到了顶点——当然，这得感谢韦恩先生的配合以及史塔克先生的无私奉献。

“需要我给你加工资吗？”维斯特用手肘撞了撞托尼后说道。

“滚。”托尼不耐烦和他说话。

自从韦恩出现以后，维斯特的日常就多了调侃托尼这一项——在调侃托尼上他真的是天赋异禀！

这大概也是因为托尼是最初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所以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关系最亲密。

“别这样，为了感谢你的无私奉献——是的，我是说你把韦恩先生贡献出来的伟大情操，我专门买了咖啡机。”维斯特张开双臂，做出投降的姿势，“还有咖啡豆，今天就送达。”

托尼瞪着他，有点不太想接受这个好意，尤其是在他明白维斯特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时。

这个时候，刚刚好维斯特的手机响起。

他接通了电话，没一会后又挂了。

“看吧，说到东西就到了。”维斯特咧开嘴，“要出去看看你的新礼物吗，托尼？”

托尼翻了个白眼：“免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用。”

这种东西要接就让维斯特自己去接。

说完，他就飘走了。

维斯特耸了耸肩，也没多想，走到了门口。

门口穿着快递员衣服的男人戴了个帽子，看不清楚脸。

“是维斯特布莱恩先生吗？”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维斯特耳边响起，“这里有东西需要你签收。”

不得不说，这声音真的是非常难听，就和这个人的嗓子有什么问题一样，不仅粗糙不堪，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维斯特忍不住多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这个人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只能看见他递出笔的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这个人不会是残疾吧？维斯特心里想，有残疾还这么身残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