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理直气壮地样子，厄齐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莫德雷德一听觉得耳熟，仔细一想这不是自己推特下中国球迷的表情包上的字吗？他怎么连这都都学会了！？莫德雷德正准备和他再唠两句时，突然看见老弗爷走过来，赶紧站直身体笑道：“主席，你来了？”

可厄齐尔还以为莫德雷德逗他呢，近乎无奈的说道：“你最近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要不是我知道你平时本性，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

“哦？他平时的本性是什么啊。”弗洛伦蒂诺突然开口，吓得厄齐尔差点没跳起来，转过身就看见老弗爷那张慈祥却有些略显老态的面容。

厄齐尔扭头瞪了莫德雷德一眼，你居然不告诉我一声！这个朋友没法做了，“主席，您怎么来了？”

被埋怨的莫德雷德这回真是满腹委屈了，他明明提醒他了……是他自己非要多想以为他要骗他。

一米八零的莫德雷德站在厄齐尔身后委屈的简直像一个大宝宝，尤其是那不高兴扁嘴。

在交谈的两个人都没发现他的表情，任由他委屈着。

“我今天过来是看看梅里斯，他来皇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单独和他聊过，今天就是想找他一下。”入戏正深的莫德雷德一听自己名字，瞬间抬起头，简直像极了听见风声的兔子，就差头上没竖两个耳朵了。

他们两个人虽然一直在交谈，但注意力却都放在莫德雷德身上，看见他这个动作差点没笑出声。

弗洛伦蒂诺用咳嗽掩盖了一下自己的笑意，微笑着对莫德雷德说：“咳咳，梅里斯，你现在我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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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拘束，坐吧。”弗洛伦蒂诺对莫德雷德的印象非常好，经常能从狂人嘴中听到夸奖他的话，要知道弗洛伦蒂诺很少能从那位说出上帝第一，他第二的狂人，口中听见夸奖的话。

这个少年的天赋也是世间少有，虽说前三场比赛获得这样成绩，多多少少有对手的问题，但上场三次两场帽子戏法的实力，也不是随随便便一句运气好能够代表的。

老弗爷对莫德雷德复杂，莫德雷德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在他看见这个表面和蔼的老人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和上辈子那些怕他掌管更衣室的高层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商人。

而且在美国时他就听道尔唠叨过，古蒂、劳尔这些球员的远走，巨星战术的伤了不少球迷的心，慢慢也流传出了皇马没有人情味、没有人能从皇马终老之类的话，而且这种唱衰的话还不少。

作为一位曾经被扫地出门的球星，莫德雷德只能说没有哪家俱乐部会养着一个体力渐渐下滑，给球队拖后腿的球员，成绩是一个俱乐部的根本，但皇马明明有更好选择，可他偏偏选择了最坏的那一种解决方式。

莫德雷德心里千回百转，表面上依旧神色淡淡不言不语等着老弗爷先说话。

“你加入皇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和你好好聊过，上次在你生日宴会上也只是匆匆说了几句。”弗洛伦蒂诺看着这个摇钱树，现在他不仅仅是门德斯一个人的摇钱树，还是整个皇马的摇钱树。

背靠着整个中国市场，稍微和他沾上边的东西都卖脱销了，莫德雷德宣布加入中国队那天钱数得手软，据他所知莫德雷德代言的中国西装，同样卖脱销了。

莫德雷德宠辱不惊和刚才的皮样子简直不像一个人，嘴角带着淡淡笑容却一言不发。

弗洛伦蒂诺心情更加复杂了，想到那天生日宴上他对这个少年说，想让他当二期银河战舰的金狼守卫，这个少年也是这样的笑容，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立刻答应。

“哎，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我就是想问问你考虑的怎么样？自从古蒂走后那些说皇马没有人情味的人越来越多了。”弗洛伦蒂诺在这一刻仿佛苍老了许多，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不管怎么样对皇马是一心一意。

莫德雷德双手紧扣在一起，脸上表情倒是一点不变，让人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实际上莫德雷德心里纠结的要死，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忠诚再一次交付出去，两个如此相像的高层，迎接他的会不会又是一次黯然退役？

莫德雷德的沉默让整个房间陷入寂静，弗洛伦蒂诺桌子上摆放的金鱼，变成了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会发出声响的物件。

手慢慢被莫德雷德掐出一个印子，可就算这样的疼痛都没能唤醒他意识，他依旧沉溺在自己的思维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没人知道他究竟下了一个什么决定，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有多煎熬，他抬起那双好看的眸子，后背上已全是汗水，脸上扬起了一个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笑容，那种笑容简直就像能融化冰雪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