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她又下了几道禁咒，一般情况而言，是不会再显露她的异常，尽可能阻断了吸引神秘侧事物的渠道。”

布鲁斯点点头，他又说道：“之前，卡莲说她的脑中有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唆使着她要成为反派，堕入邪恶。曾经以卡莲的生命做要挟逼迫她做一些不好的事……”

他大概说了一下相关的起源。

最后又问，“那个系统，是否就是那个被封印的邪恶事物？”

“听你的描述，十之八九是的。有些东西被封印也可以通过精神污染影响容器……比如，如果卡莲没有坚强的意志保持自我……而封印的条件又与之相关，那可能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布鲁斯听完，陷入了沉思。

“被封印的东西没有办法消灭吗？或者换个动物或者物件做容器？”

“它足够邪恶，也足够强大。封印很强……这也意味着被封印的事物是如何的强大，强大到无法湮灭，而只能封印……如果要换容器……基本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如果要换容器就要先解除封印，而在解除封印后如何控制它再把它封印这个过程基本无法实现，再者，卡莲会成为容器，应该是她本身就有什么极为特殊的地方。”扎坦娜回忆起探查结果，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深不可测，似乎连接着什么。

“……她是独一无二的寄宿体。”

听到这，布鲁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本以为卡莲充其量也就来历和体质稍微特殊些，未曾想到会有这些事。

他并不会示卡莲为麻烦，但他为这个孩子的处境而担忧。

被封印的东西是否会伤害到卡莲？是否会产生什么灾厄？

……

她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布鲁斯曾经认为卡莲确实如她自我介绍一般，一个普通但是又稍微有些不凡的孩子，但是，扎坦娜查探出的这些信息，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孩子可能同样也经历过曲折的痛苦。

然而，比起加强各种防备与控制卡莲的plan，布鲁斯更希望这个孩子能够不会出现任何可能伤害到他人和自己的差池。

扎坦娜看出了布鲁斯的担心，“按理来说，只要卡莲不顺着那个系统的心意真的堕入黑暗，就不会出现任何事。”

“我觉得你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忧。你变了很多，变得……更加的有人情味了，笑容也更加的真实，韦恩宅也变得更加的有人气儿了。我相信，这是那几个孩子一起带来的变化。”

“你曾经视布鲁斯韦恩为面具，现在，布鲁斯韦恩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她又莞尔一笑，“我相信你会引导她不走入歧途，我更相信她能保持本心。你也许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对她莫名的信心从何而来。”

这种信心，可能来源于小姑娘让人很舒服的观感，可能来源于小姑娘有点可爱稚拙的行为，更可能来源于她感受到封印中隐隐约约透露的那些气息时难免都有一些负面影响，而那孩子却还能露出温柔的笑容。

布鲁斯想起他在极为幼年时，他的母亲对他说：“布鲁斯你的眼睛好像星星呢。”

那时他还不知道星星这个名词，他问：“星星是什么？”

“星星啊……打破了黑夜的缝隙，让光照进来。”

在他的心里，迪克、卡莲、杰森，这三个孩子，就是他的星星，在他的肩上发亮，为夜行的他照亮崎岖的路。

他曾经尝试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一个个孩子的到来，逐渐让他的心变得柔软。

他说，“我也相信她。”

不过……

“她的记忆有没有可能被动过手脚？”布鲁斯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

布鲁斯将卡莲的来历大概说了一下。

“我也有些糊涂了。”扎坦娜由衷感叹，这个小姑娘的背景确实过于的错综复杂。

“平行世界是确实存在的。确实有可能，卡莲因为什么原因通过某种手段被传送到了我们这个世界。”

“至于伪造记忆的话……”

“记忆，与精神相关联。她的记忆应该是没有被修正过的……”

扎坦娜想到了一个可能，“可能，她有一段记忆的断层期，被掩盖的过往也随之在封印中。”

“不过，有时候还是不要去溯源真相，尤其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忘记痛苦的过往可能是好事。”

这样的话题有些沉重，他们聊天的气氛一时间也凝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