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现场痕检报告吗？”

“有的。我去档案室拿一下。”

他们一起去了档案室。

报告内容颇多：

林肯马奇的住宅，由于当初称要保护隐私，附近没有设置任何监控摄像，这也是警方无法找到太多线索的原因之一。

他的住宅结构十分复杂，存在一个大型地下密室，警务人员使用了布鲁斯韦恩资助的电磁脉冲设备打开了密室。根据现场勘察，推测可能存在过许多精密的电子设备。

住宅采集到的指纹只有林肯马奇与其它三枚指纹，其中一枚指纹经过身份信息数据库检验是林肯马奇的女助理，女助理现也已不知去向，另外两枚则是一对肥胖畸形双胞胎，他们的外号是对对的和对对得，曾抢劫过银行被送入监狱，后来被释放出来了。

宅邸的客厅十分宽大，被人为移动了家具位置，刻意弄出来一个极为宽阔平旷的场地。

地板上有许多血迹，扔在旁边的还有匕首、菜刀、哑铃等沾血物什。

痕检专家根据血液喷溅分析法进行现场重建，有许多的疑点。

除却那位头部遭到哑铃反复重击产生十到十二英尺不等的多处细而长的直线喷溅状急流血血迹。

譬如，存在血液呈圆滴状，这分明表明受害者当时处于静止状态，这种情态下，只有可能受害者无力反抗，譬如被绑缚或者服用了安眠药麻药一类成分失去意识无法动弹等，但是法医并没有检测出他们的身体有绑缚痕迹或是身体内存在什么药物成分。

如果一定要说一种猜测，那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受害者就静止不动忍受着攻击。

在别墅的后头的庭园，有地板烧灼的痕迹，再根据一路衍生出的血迹来看，那两具尸体就是在后方被火火焚烧至死。

那么问题又来了，从那些血痕来看——垂直低落，这说明是站立着的人身上流出来的，法医推断出一个他们自己也无法相信的结论，受害者是受到多处创伤的情况下自己走到后方，然后主动或别动浇上了汽油，这或许是邪/教分子自残现场？

……

布鲁斯看完报告后，结合之前的发现，心里有了论断，但还是有不少地方存疑。

利爪虽然被洗脑……基本就对人说“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拥有独立人格的少之又少……他们也确实可以自愈，同时没有痛觉……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生物趋利避害的性质。

猫头鹰法庭的残党也不至于这种时候还没伤敌一千就先自损八百，命令利爪去死吧？

从现场来看，倒更像是某个人，发现了利爪的自愈性质，然后，通过对他们进行各种伤害来试验如何彻底杀死他们，最终发现将头部重创，割去脑袋和焚烧尸体这几种可以完全致死的方法。

但这其中就又有个问题了，为什么利爪不反抗？为什么遵照了对方这种杀死自己的命令？

*

［卢米斯。］

收拾完东西，正要把电脑毁掉打算跑路的卢米斯，看到屏幕突然跳出一个聊天室对话框。

不是之前那个高手，是另一个人。卢米斯现在都已经要怀疑人生了，自己水平有这么差吗？接二连三被人攻破计算机防线扒马甲。

［你的父亲哈罗德卢米斯是名电气工程师，死于事故。你将这一切归因于华莱士科尔与他的弟弟威廉姆说服了市政厅建造一条穿过皮尔森区的铁路，哈罗德正是死于这场工程。］

——用他的毕生目标吸引注意。

卢米斯此时的脸色就好比凛冬降临，冷酷如冰雪，愤怒若风暴。

［你有什么目的？］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攻击哥谭的网络与电力系统，到目前为止就已经造成了将近十亿的经济损失，你觉得你真的可以不受阻碍的逃离国外避难吗？］

——威逼。

一滴冷汗滴下，对于黑客来说，暴露真实身份跟死亡没有太大区别了，如果对方将他做的事放出去，最好也是得被迫加入FBI、CIA一类政府组织为他们办事，而且，以他做的事，终身受到监管可能性极大。

［你和之前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是我们组织中的一员。］

——抛出一线曙光，并展示肌肉。

这正是卡莲，她打算开大忽悠术把卢米斯先忽悠过来。

她分析过卢米斯这个人，让他放弃复仇，她觉得她没小丑那么牛逼可以嘴炮洗脑让他放弃这个终生目标。

但是，让她白白看到一个黑客技术盖过提宝，科研技能也不错的人才流失，心很痛的。

尤其是，对于蝙蝠家的未来会走向何处，她只有一个全员HE避开一切坎的大概轮廓，对于个人的具体路线，她也并不清楚，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