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得意。

固然企鹅人作为一个黑帮老大，平常时候绝不会喜怒形于色，面对蝙蝠侠他也是克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细微的细节出卖了他的情绪。

“艾文顿大街77号海港大屋。”这是布鲁斯童年查到的法庭的踪迹，他无法确定这是法庭的什么地方，但是那个地方无疑与法庭有密切联系。

他曝光这样一个地点，可以让企鹅人以为自己对猫头鹰法庭有所了解，进而压下企鹅人的气焰，占据谈话主导权。

企鹅人咧了咧有胡楂的嘴巴，露着白晃晃的牙齿，眼睛不自觉微眯，“不愧是蝙蝠侠。”

蝙蝠侠心中有了定论，这个地点有一定的份量，“说出你知道的线索。”

企鹅人眼睛好象发热病一般地闪烁了一下，他清楚他没有主动的优势了。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让蝙蝠侠去收拾猫头鹰法庭，借着情报想让蝙蝠侠欠下一份人情倒是次要。

能达成主要目标就已经保底了。企鹅人想。

他拄着雨伞，腿脚略瘸，显得他的走路姿势有些滑稽，这是示弱。

企鹅人将一个瓶子扔给了蝙蝠侠，“他们经常在海港大屋夜晚集会，现在去指不定能碰上。瓶子里是我知道的成员名单。都是哥谭的豪门望族。如果你能找到他们的证据，真正的法庭会让他们认清自己只是个伪劣品。就像之前那个漫长的万圣节。”说到最后，企鹅人的脸上起了一种富有表现力的皱纹，来自他优胜的本能。

他亮出了他的一张牌，可以使法庭跌落尘埃、无法复起的鬼牌。

“科博特，法律条文可不是你能随意玩弄的。法庭，”说到这个单词，蝙蝠侠特意用了重音，“也不是你的掌中傀儡。”

法庭的重音咬的很重，这不指是现实的法庭，亦是指猫头鹰法庭。

话音落下，科博特身旁的蝙蝠灯被蝙蝠镖打破，蝙蝠侠融入夜色间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企鹅人暗骂一句，就不能以正常点的方式离开吗？跟个孤魂野鬼似的。

他清楚蝙蝠侠最后一句的意思，蝙蝠侠在警告他不要玩什么手段，这件事他也不能再插手。

不过。企鹅人露出了些微冷笑，黑暗骑士可插手不了白日之下的事情。

*

罗宾在下头等着蝙蝠侠。

“b，问出企鹅人什么来了吗？”当罗宾看到冰山餐厅也打着蝙蝠灯时，差点没抓稳绳索。

罗宾：作为反派能有点b数吗？作为反派打蝙蝠灯招蝙蝠侠来抓你们进阿卡姆吗？

虽然企鹅人现在逐渐在洗白自己，并且在□□他统治的黑道势力，以另一种方式让他占领的地盘降低了犯罪率，但无可否认他犯下的罪要是全列出来都可以在阿卡姆关四五百年，在其他城市都可以直接上死刑了。

“我们去海港大屋。”

名单还在手上，那些人也不会跑到哪去。

若是现在就照着不完全的名单找人，他们的犯罪证据不一定能够找到，还会打草惊蛇。

到达海港大屋，发现它的窗户与门扇都被被人从外部打破。

进到屋内，利爪们的头部全部被破坏，戴着白色圆脸猫头鹰面具的人倒只是全部被敲晕了过去。

一把飞刀朝着蝙蝠侠的面门飞来。

他面无表情的接住了飞刀，眼前是一个戴着半红半黑的头罩、穿着黑色作战服，身上挂着两把刀刃与两把枪械、身材健硕的男人，他正拿着枪抵在一个人跪着的男人的头部。

蝙蝠侠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这是个劲敌。

那个男人呜咽着喊道：“蝙蝠侠，快救我们。”

丧钟：“……”

这人脑子进水了吗？还记得蝙蝠侠是专门打击罪犯的人吗？

哦等等，那这样说的通了。

面罩下的钟叔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们猜明白什么了？）

蝙蝠侠：“……”

罗宾：“……”

男人可不管他的阵营问题，在他看来，丧钟是个雇佣兵，很有可能问完事就把他们都干掉，蝙蝠侠好歹还有不杀原则，大不了被挂在警局门口喝一晚西北风。

蝙蝠侠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约瑟夫鲍恩斯，鲍恩斯家族族长，名下的鲍恩斯酒店是哥谭最大最豪华的酒店。

丧钟看了眼蝙蝠侠的尖耳头盔，“我当是猫头鹰，原来是个猫耳男。”

看向罗宾又说：“还有他的小知更鸟。”

“你们是来救这群猫头鹰的还是科博特家族那边的？”

蝙蝠侠：？？？

头盔下一脸懵逼。

罗宾：怎么肥似？老哥你在说啥？是风太大还是我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