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斯塔克热爱抢答的本质一点没变，“我就是像往常一样，然后，碰——”他的手跟着话语一起炸开，“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江越年没有插嘴，他知道托尼斯塔克总是爱将重点放在一堆看起来没用的屁话后面。

果然，斯塔克接着说，“这个世界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时间段，有些事情还未发生，我们拥有抢先一步的机会。有些人，没错我指的就是你，尤其是你……”斯塔克毫不留情的把手指向江越年，“你到底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还是说这是一个和我们世界走向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我的佩珀还在，哈皮也在，复仇者分裂，彼得还在中诚高中上学……只有你，像个凭空冒出来的人物一样，我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

江越年张口准备解释自己的由来，被托尼两句话打断，“当然，我当然去查了你的资料：九头蛇的实验体，毫无记忆的可怜少年，拥有异能以及……”他明目张胆的打量江越年的脸，“这张迷死人的小脸蛋，好吧，你要是告诉我你是托尼……”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别嘴极了，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斯塔克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迅速地掩饰住，接着说：“你是托尼斯塔克在高中时候搞出来的儿子，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能有你这么大了，我倒是挺相信的……但是你告诉我你是个复仇者？我实在不敢苟同，这样下去我估计再过两天我就能在办公桌上看到儿童保护协会的人发来的律师函了。”

躺在病床上的托尼可不乐意了，事实证明他连自己都看不惯，“我可不像你对着别人的女朋友又搂又抱！”

好吧，看来那天去找佩珀的人的确是斯塔克。

两个人就佩珀的女友身份展开了讨论，江越年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比听相声看脱口秀还有意思，毕竟电视节目上可看不到两个托尼互相对骂的奇妙场景。

骂了一会两人都消停了，准确来说是托尼的伤还没好，尽管还瞪大着眼睛一副“我还能战”的模样，但他明显眨眼的频率变快了，可还强忍着不露出疲惫，江越年趁机把斯塔克拽了出来。

“你有什么目的？”江越年开门见山，既然能够确定面前的斯塔克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托尼，除了江越年到来之前的人生经历和托尼一模一样，那么江越年还是愿意相信面前的人的。

“别跟我扯什么只是来看看大家之类的鬼话。”江越年先把话说开，“你不是傻子，你也要相信我们的托尼也不是傻子，更应该明白我也不是个傻子。”

斯塔克靠在料理台边，和之前托尼的姿势一模一样，在他旁边，江越年在平底锅里慢吞吞的搅拌着肉馅，厨房里升腾着食物的香气，这是一个让人熟悉的画面。

斯塔克闻着这股香味想起了他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画面，他记得那时候面前这个孩子也是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站在厨房。

他觉得有点别扭，他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了去见佩珀都对这个孩子说了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之前的那条小白花呢？”

“什么小白花？”江越年用汤勺舀了点肉酱，放在嘴边品尝，似乎还差点滋味，他皱着眉琢磨。

“就是那个围裙，上面有个小白花的，你穿着还不错。”斯塔克吸吸鼻子。

“哦，那个。”江越年显然有点心不在焉的，“那天不小心弄脏，就扔了。”他抬头看了看被噎住的斯塔克，突然笑了，“拜托，托尼，另一个你可无情的嘲笑过那是‘田园大妈风’，我可不觉得平行世界的你们俩的审美差距能有这么大。”

“斯塔克。”斯塔克盯着锅。

“什么？”

“我说你叫错名字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一个托尼，一个斯塔克？”

事实证明，不论是哪个托尼斯塔克，只要他们不想说出口的话，你一句也别想听到。

直到面前的斯塔克解决了整整一份慕沙卡，他还是没有透露半点信息。

江越年给托尼开了小灶，一个重伤在床的病患可不适合吃这种油腻的食品，于是摆在托尼面前的又是一碗蔬菜羹。他瘪着嘴，把这一整碗喝的干干净净。

其实斯塔克不愿意说也不要紧，江越年早有另一手准备——他的另一个身份，巫师。

巫师和托尼已经合作不止一回了，也算是让托尼初步相信他是个助人为乐的好英雄。自从江越年提出寻找时间宝石的要求后，他们基本一个星期会见一次面，有时候是为了宝石的信息，有时候是一起去拯救世界，这一次的时间眼看又要到了，卧病在床的托尼是绝对不会和巫师见面的，来的很有可能是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