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的双手绕过对方的肩膀把新衣搭在对方的身前，这就像是把对方拥入了怀中，在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种姿势有些暧昧之前对方就已经先一步把他打开了。

说实话他觉得她不会穿上这件衣服，这是一种直觉。可他的直觉总是会有出错的时候，女人没有多说什么竟然直接脱起了衣服。

千手柱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走出去或者闭上眼睛，她没让他离开也没让他转过身，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在意他在一边看着。

“不让我碰...但却不排斥我看么...”

这话很轻，他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其中多少带了些无奈和抱怨。

出去之后族人们见到他一如既往地打了招呼，只不过这次多加了一句。

“族长早上好，族长夫人早上好。”

千手柱间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女人突然笑了出来，他想对方一定是不怎么喜欢族长夫人这样的称呼的，可为了留在这里只能接受。

小姑娘看到漩涡水户身上的新衣马上喜滋滋地道出了赞美的话。

“族长夫人穿上新衣服真好看。”

千手柱间刚想顺着夸一句就被人叫住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他去谈。漩涡水户的目光转向他，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想跟自己跑一趟。

“我去处理点事，会尽快回来的。”

这段时间他都快忘了战争的事，难得的安宁使他有些松懈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跟漩涡水户的到来也有些关系。

千手扉间坦言道：“她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

岂止是不一样，但千手柱间选择隐瞒。

“确实是不一样，不过我挺喜欢的。”

他们要商讨的是有关羽衣一族的事，短短几年内败落最快的大家族已经失去了在这个时代与其它家族抗争的力量，虽然有些可悲却也没有办法。

“羽衣的族人所剩不多，一网打尽确实是最佳时机，可如今毕竟是休战期间...”

千手柱间当然知道有多少自己的族人丧命在羽衣手里，可那剩下的人当中又有多少未长大的少年和柔弱的妇人。他看向千手扉间，对方也不过是十六七的模样，可对待事情的果决倒像是个三四十的人。

“父亲去世后族人们对宇智波的恨意日益加深，停战协议有效的时间不会长的。”

他们的父亲在上一场战役中去世，尽管他们当时并不在场，可谁都知道那一定是宇智波的族人们造成的。

“恐怕是你对宇智波的恨意在日益加深吧，扉间。”

或许是戳中了少年的心事，对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才又开了口。

“我承认这点。羽衣已经败落，能与千手对抗的也只有宇智波一族了，尽快下手才能抢到先机。”

千手扉间对宇智波的厌恶从小就很深，他的兄长在河边相交的朋友对他和他们的父亲而言都是场噩梦。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千手柱间根本无法接受要与自己的朋友战斗，而千手扉间无法接受兄长眼里的挣扎和痛苦，因为那竟然源于宇智波。

而他直到现在还能从千手柱间的脸上看到那样熟悉的表情，明明多少年不曾与那个人谈过什么，每每在战场上相遇也不过是你死我亡的打斗。

“你还记着那家伙！”

族里有千手柱间那么多的朋友，他甚至还有他这个亲兄弟，但他的兄长却总是对他说宇智波斑跟他们不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没有对我们的族人留过情。”

“你的意思是我有对宇智波的哪个族人留过情了？”

这句反问的话让千手扉间没再继续说什么，他想在这件事上自己总归是说不过他的兄长的。

“扉间，在这个时候我跟你讨论将心比心确实是有些可笑，可他是我的朋友，这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千手柱间对漩涡水户说过会早些回来，可太阳都开始下山了他才得以脱身，羽衣的事情看来是延后不了了，他心里有些烦躁。

族里的孩子们聚在树下嬉闹，他看到有个女孩坐在秋千上晃上晃下，下面的孩子喊着他们也想玩。

“很漂亮的秋千。”

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停下来对他笑道：“是族长夫人给我们做的。”

千手柱间看向对面的漩涡水户，对方似乎并不觉得搭了这么个秋千是什么特别的事。

“哦，我倒是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东西。”

“你有什么意见么。”

这话听起来像是挑衅，千手柱间笑着摇头。

“意见当然是没有的，我想坐一会儿应该没问题吧。”

女人听了这话之后表露出了惊讶，像是有些嫌弃似的低声道：“你都几岁了。”

千手柱间当然已经长大了，可他的童年是否存在过也是个问题，为数不多的愉快记忆里装的还是跟宇智波的少年打水漂切磋体术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