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当燕王妃那些年(37)
如今他共计犯病四次,发病征兆已有律可循,每次犯病前,必因心情不爽,进而引发他少时回忆,想起与碽妃的种种。
至于恢复的规律,因他并没有做书生时的记忆,只能靠已知的情况来揣测。
三年前的两次犯病,据丘福所讲,第一次他抱着兰花睡觉后恢复了,另一次他在郊外骑马时恢复。在第二次犯病时,丘福曾尝试用第一次的办法,让他抱兰而眠,结果无效。可见不管抱兰或骑马,皆为表象,非根本缘由。
而从最近两次犯病时恢复的情形来看,都和一个人有关——徐青青。一次她在断崖救了他,再一次便是现在,她送了萝卜炒粉给他吃。
并且这两次犯病的时间,较之前两次有明显的缩短。特别是刚刚这一次,简直恢复得如闪电之快。
三年前他尚且年少,未揽藩王事务,除了读书并无他事,发病后权且容易隐藏。如今他已年长,准备就藩,手头上每天有诸多政务需要处置,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倘若有一日他突然当众发病,其后果可想而知。
他宁愿战死沙场,殉国家之急,也不愿后人在提及他时只用两个字评说:疯子!
丘福从后窗跳进来时,额头上的汗珠都没来得及擦。
他见正坐在案边的王爷,突然受惊似得抬头看自己一眼。丘福立刻意识到王爷变成书生了,不然以王爷的性子,哪可能因他习惯性的跳窗入内就受惊。
“表哥,实在对不住。我着急来就抄了近路,做侍卫的翻墙跳窗习惯了,您别见怪。”
在王爷变成书生的时候,丘福一早就编过一个表弟的身份来配合‘书生’,以便他可以随时跟在王爷身边照顾他。不过书生并不喜欢他,尽管他性子比王爷温柔随和,但脑袋依旧是王爷的那个聪明敏锐的脑袋,他能察觉到他在看管他,甚至对他撒谎。
丘福还曾经试图让书生硬适应王爷的身份,刺激得书生崩溃晕厥。虽然事后书生忘了这件事,但丘福与书生之间的隔阂感始终没有消除。好在书生够儒雅有修养,丘福硬赖着跟在他身边,书生也不会硬赶他走。
朱棣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
“对了,我给表哥带了小玩意儿来。”丘福从怀里掏出一朵兰花,递给朱棣,“此幽兰清香安神,有助眠之效,睡觉的时候把它放在床头,保证会做个好梦。”
丘福继续乐呵地提议道:“今儿天气太好了,正好我今日休沐,终于不用再伺候燕王了,咱们一会儿去骑马如何?”
抱兰而眠,骑马,‘终于不用再伺候燕王了’。
朱棣凉凉地瞥一眼丘福,眼里尽是嫌弃。
丘福的心倏地猛跳一下,这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神态……王爷不是书生!丘福煞白了脸,扑通跪下,慌忙磕头赔罪。
“王爷,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那么说其实想话家常拉近距离,好尽快让王爷恢复——”
“闭嘴。”朱棣将信放在丘福的头顶,“给徐达。”
丘福捧着信领命,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给朱棣:“刚巧魏国公也正有一封信给您。”
朱棣迅速览阅信上的内容后,命丘福彻查凤阳城外大小村县,在至正二十二年二月初九的当日及之后几日,是否出现过被遗弃的女婴,由绣着牡丹的大红锦被包裹。
丘福得知魏国公寻婴的缘由后,心中震惊不已。想不到当年魏国公夫人在凤阳生长女之时,竟被妯娌掉包了孩子。如今一直在魏国公府被奉若掌上明珠的大小姐,竟不过是魏国公同族远亲的女儿。
如今这女婴已经十六岁了,时隔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查起来只怕不容易。当然,若容易的话,魏国公便不会特意修书自曝家丑,请王爷帮忙了。他们燕山护卫在稽查内情秘闻方面的能耐,可比亲军还要厉害。若他们都查不出来的事,这世上怕是没人能查出来了。
“尽快。”朱棣淡声道。
丘福紧张地躬身应承,王爷很少催促他办事,这次特意强调要尽快,便意味着这事儿自己若办不妥当,他定受重罚。
丘福立刻动用所有抵达凤阳城的势力,并拨大量银钱发展本地探子。查这种秘辛往事,外人多半问不出来什么,只有本地人才好打听。
这一日,徐青青一口气做完了三单生意。
她本不想这样超负荷工作,奈何计划没有情况变化快。一家本来就该今天接单解决;另一家则突发情急等不了;第三家因领命临时要外出,必须提前。
徐青青完全不知道在同一天多次使用善言咒,会带来什么后果。理论上讲,她不应该做这样尝试,但架不住后两家给的钱多,同时加价五倍。干一次顶五次,能省掉了八次犯色病的机会。在巨大的金钱诱惑面前,她当然选择低头。以及,她本身也隐隐存有好奇心,想看看这么干的结果到底会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