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可以把它的生活费转给你，毕竟是我的乌guī。”

“不不，不用，”戚少商道，“我现在涨工资了，养它没压力。”

“那麻烦你先养着，等忙完这段我去接它走。”顾惜朝道。

戚少商呆住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后来再请顾惜朝吃饭，他再也没提过乌guī的话题。

很快顾惜朝回来也四个月了，赫连chūn水每天看着戚少商小心翼翼铺垫半天，最后也只是请他吃顿饭，不敢再进半步。

对英绿荷和红袍道，“大当家吃了上次的亏现在怂的一bī，你们说他是不是乌guī养久了随了他家那老乌guī？”

红袍跟英绿荷吃吃地笑，英绿荷对红袍嘘了声，冲视频对面顾惜朝用嘴型问道，“小顾你喜欢乌guī吗？”

顾惜朝笑笑关掉了视频，看着手机上戚少商问明天一起吃饭吗，回了个好。

第二天是平安夜，满街都是约会的男男女女，戚少商穿的特别正式，饭后问顾惜朝能不能跟他去个地方，说话的时候顿了好几顿，提着心看着他，“当然你，你要是忙的话我就，就先送你回去。”

他看起来特别紧张，两人身边过去一对拉着手的情侣，戚少商羡慕地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又转过来看他，顾惜朝拉了拉大衣的领子，道，“不忙，走吧。”

戚少商跟怕他改主意似的跳上车，带着他直奔从前常去的酒吧而去，酒吧今天没营业，推门进去一点光都没有，戚少商用手机照着引他进去，对他道，“你坐一下，我去开下灯。”

顾惜朝在吧台边坐了下来，戚少商去后面开了电源，一束光打到中间的小舞台上，上面凳子边上靠了把吉他。

戚少商脱了外套只穿衬衫上了舞台，调了调麦克风，坐在了高脚凳上，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先说好别笑，我知道这很土，但是我……我以前跟你说过太多的话，以至于当我真的想跟你，跟你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能不能请你听我把这歌唱完，我练了挺长时间，但是我现在太紧张了，可能会忘词也可能会跑调，要是我忘词了或者跑调了，你能不能不要笑，就算是想笑，也别当面笑，可以吗？”

顾惜朝靠在吧台前点了点头，“我保证不笑，请开始你的表演。”

戚少商被口水呛了下，对他道，“你严肃一点，这是我这辈子最蠢的一次表白，请给我留点尊严。”

顾惜朝用力把嘴角抿了起来，看起来非常严肃，戚少商满意地抱着吉他试了试，觉得不太舒服，又放下吉他卷起了衬衫袖子。

当前奏响起的时候，顾惜朝的眉梢微微扬了扬，戚少商看着他唱道，“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làngcháo。”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他的声音不太稳，调也不是很准，但唱的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惜朝，似乎那些歌词已经刻了在他的心里。

“chūn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有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顾惜朝同他对视着，忽然想起那年他在医院跟值班的护士说我是他爸爸，笑的酒窝都出来了，看起来没心没肺特别的傻。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世的姻缘也好。”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虽然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

“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

“我愿意随你到天涯海角。”

他果然忘词忘的厉害，唱到后面反反复复只有这几句，看过来的目光深长恳切，像是能说话。

顾惜朝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面前浮现出他在机场说我不勉qiáng了，不走行吗的样子，其实有时候他不那么混账的时候，还是有些可爱的。

几句副歌重复了十几遍，戚少商终于放下吉他停了下来，“对不起，”他下意识道，为刚才的忘词和跑调道歉，说完停了停忽然看着顾惜朝，再次道，“对不起。”

顾惜朝没说话，看着那一束光下的他，戚少商扶着麦克风道，“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现在可以笑了。”

顾惜朝听话地笑了笑，戚少商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你那么聪明，我想说什么你肯定都知道的，我就不绕什么弯子了，顾先生，你……请问你要吃草吗？跟以前那棵不一样那种。”

顾惜朝打量着他，好像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样，戚少商紧张地点点头，伸开手臂给他看。顾惜朝扬起眉想了想，问道，“包售后吗？觉得不好吃可以退货那种？”

戚少商也想了想，试探道，“可以包换货，不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