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道，“不想知道。”

赫连chūn水嗤地笑笑，换了个说法，“那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失去顾惜朝吗？”

☆、三十七

赫连chūn水认识戚少商六年多，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话，他就说了句你先去收拾出点人样来我再跟你说。

没用二十分钟，他主宰还没打完，戚少商已经清清慡慡跟个乖宝宝似的坐在他面前了。

戚少商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当他认真看着谁的时候，能让人感到十万分的真诚，让你觉得冷落他都是种过错。

被这样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赫连chūn水扔技能的动作越来越僵硬，YY里红袍骂他，“赫连你在搞什么，上状态啊！”

“你先把头转过去，”赫连chūn水对戚少商道，“等我把主宰打完。”

戚少商看了眼他一塌糊涂的操作，推了他一把，“让开。”

赫连chūn水挑高了眉，戚少商接过他鼠标左手按着技能键及时拉住了仇恨，把boss面向从一堆脆皮输出那边转了过来，避免了一场团灭，红袍连声夸他，“gān得漂亮赫连！”

赫连chūn水撇了撇嘴，换到戚少商的椅子上看他打boss，仇恨稳住后下血很快，两分钟后主宰轰然倒地，爆了几件装备出来。

英绿荷开着小号去把装备捡了，在YY公屏发了掉落截图，一半按照dkp发了下去，另一半放在了这个小号上。

YY里有人问连云寨都快散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均分boss产出，英绿荷道，“因为这是帮主说的。”

戚少商听到这句话十分动容，赫连chūn水伸手把YY退了，说道，“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事吧，或者说，是你跟顾惜朝的事。”

戚少商把注意力从英绿荷那个小号转移到赫连chūn水身上，道，“你说。”

赫连chūn水摊开手，“在这里说？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很长，我建议我们换个比较舒服点的环境再开始。”

戚少商拒绝道，“不用，就这里。”

“那好吧，”赫连chūn水道，“首先，我要知道你和顾惜朝jiāo往的全部过程，全部，从认识到最后结束，所有细节，不要隐瞒。”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在这方面我的职业道德你是可以信任的。”

“有这个必要？”戚少商表示疑问，赫连chūn水一脸你居然质疑我的专业的受rǔ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必须要，我是心理医生又不是算命的，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分析。”

戚少商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好几遍，才缓缓开口，“好吧，我最开始认识顾惜朝是在游戏里，那个时候游戏刚开没多久，大家都还是小号，他跟我抢一个挂机点，我开了杀戮……”

“后来他组建了逆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建了连云寨……”

随着他娓娓道来如何相识，如何敌对，如何由敌对而惺惺相惜，又如何拜师，如何因英绿荷而在现实中认识，赫连chūn水的表情也随之变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并在适当的时候给他递上了杯水。

话头开了之后戚少商进入一种似梦非梦的回忆状态，很多当时并没有留意的细节也仿佛在眼前。

赫连chūn水飞快地做着记录，时不时用语言鼓励他继续说。

两个多小时过去，戚少商终于说完了所有经过，一口气喝了整杯水，期待地看着赫连chūn水。

赫连chūn水低头看着他记录整理的部分，忽然问道，“你是想听我先骂你还是骂顾惜朝？”

“什么意思？”戚少商回过神瞪着他，眼神略显凌厉，赫连chūn水揉着额头道，“因为我不骂不舒服，不舒服脑子就不好使就没办法帮你分析，快点选，我要开骂了。”

戚少商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过了会道，“那你骂吧。”

“嗯？”赫连chūn水从捂着眼的手指后看他，戚少商催促道，“快点！”

赫连chūn水本来觉得他愚蠢至极，被他这一催又觉得还有药可救，站起来走到他椅子后边，趴在椅背上点着他肩膀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其实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红泪怎么那么瞎，很多很明显的事她当时就是看不清，折磨了自己那么久。”

“不过好在她遇到了我，顾惜朝就惨了，他比红泪还要瞎，红泪当年还可以说是年少无知，识人不清，顾惜朝我是真的不懂，他喜欢你什么？”

赫连chūn水比了个夸张的手势，对戚少商道，“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喜欢？”

“图你自我感觉良好，做事一厢情愿？”

戚少商脸色发青地扭头看他，赫连chūn水捂着嘴，眨着眼道，“我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你别生气，其实我这还是轻的，我都没骂你，我在帮你理性的分析，你是不是特别吸引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