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131)
说起买能量饮料中温泉头奖这事要追溯到国三去了,我之所以会记得这种事情倒不是因为我嫉妒迹部的好运——他从小运气就比我好,计较也没用,都是命,我已经麻木了——而是因为这件事恰巧发生在迹部和他的宿敌手冢国光的对决之后。
和迹部这种总有一天要放弃梦想追索现实的家族企业继承人不一样,传闻中的手冢国光不仅是个打网球的天才,还是个能够肆意追求梦想国中毕业后便奔赴德国开始职业生涯的传奇人物。
据我所知迹部国中时期的一大诉求就是和手冢国光一决高下。
后来他终于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也赢了,却赢得不怎么漂亮——这话是迹部自己说的,他那天消沉得很,正好我那天又翘课在东京找吃的,闲来无事带了点路边屋台小店的关东煮,蹲在赛后的落日余晖中听他絮叨。
明明没有触犯规则,却因为利用了对方手腕有旧伤的弱点而感到消极郁结。我不大能理解这种运动系少年脑子里那笔直的一根筋,于是只能一言不发地呆在一边,端着装盛关东煮的纸杯呲溜呲溜地喝汤。
当时迹部不太高兴地看了我一眼,他脑袋上盖着一块毛巾,手臂与腿部的肌肉还没有从剧烈运动的负荷中恢复,微微颤抖着。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热爱着玫瑰的迹部不是玫瑰,他的内核也有颗小王子水晶(其实我想说玻璃来着的,不过算了,迹部景吾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比钻石还坚强)一样剔透又有些脆弱的心脏,我不能老欺负他。
于是我问迹部,厉害的人那么多,比如说我们立海大的幸村精市,你怎么偏偏就死心眼地看中手冢国光了呢。
水晶心、浑身是汗、还喘着气的小王子被我问得一愣,他抬起之前一直耷拉着的脑袋,看向已经被收拾得整洁干净的赛场。
“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和你才能这样。”他的眼睛里辉映着那天的落日与远方的红霞。
“啥?哪样?”当时我一头雾水地反问,迹部却没有回答。他沉默着把盖在脑袋上的毛巾塞回包里,问我在哪里买的关东煮。
我惊异于不食烟火的富家少爷竟然对庶民的食物感兴趣,然后脑袋就挨了他一手刀。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力道。
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容易怀念过去了。
不过这种莫名的惆怅还没冒出多少苗头,旁边的坂口先生就开口让我快点回到赛场,不要再继续扒在观赛席的围栏上了。
“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样?”他恨铁不成钢地瞪我。
“好嘛,干嘛那么凶。”我朝坂口先生做鬼脸,看见他被我气得面色发白,才翻身从十数米高的观赛席上一跃而下。
为了能早点和爆豪胜己对上我可真是煞费苦心。找迹部沾欧气这种有违唯物主义的唯心行为实在是我能想到自己最后能尽到的人事了。
我哗啦哗啦地搅动塞满纸片的抽签箱。
在隐约福至心灵的一瞬间,掏出了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写着号码的纸片,看都没看,转手就塞给了总裁判午夜。
回到观赛席上的我捂着脸,嘴里叽里呱啦地念叨“荒神在上荒神在上”。
坐在我后面的宍户亮小声嘀咕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众教徒啊......”
“不,我是唯物主义者。”我立刻抬起头反驳他,“而且这个教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算‘小众’。”
“......那荒神是什么?”
“一位神明。”
“这不没区别吗?!”宍户亮全然无法理解我这看似自相矛盾的逻辑。
我忽略掉坂口先生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神色,和他解释说唯物主义和心灵寄托是两回事。科学研究需要实事求是,但遇到难以翻越的困难险阻时也要有支撑自己度过难关的精神信仰。
凤长太郎捏着他随身佩戴的十字架,很是赞同地附和着点了点头,“中原学姐说得对。”
“长太郎怎么连你也......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连小众都算不上的神明你是从那本野典上翻出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觉得很帅吗?只有我一个信徒的话也意味着这位神明只会庇护我啊!”我洋洋得意地扬起下巴,正巧此时抽签的结果被公布到了屏幕上。
我眉飞色舞起来,“喏,荒神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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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场前坂口先生嘱咐了我不少事情。
它们千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反正就是绕不开“你要懂得轻重”“学会手下留情”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