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10)
悲愤之中我闭上眼。从刚才开始便没有听到其他声响了,我敢肯定在此期间坂口先生没有挪动分毫,他现在一定像坚定的锡兵一样沉默地站在那。
印象里的坂口先生一直是个心软又不该如此心软的人。他的立场那么明确,却还是会生出那么多的“过意不去”,即使对象站在他的对立方。这样矛盾地活着不累吗?负罪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我的眼睛越眨越是眯缝,今晚的事故又可以添油加醋变成长达半小时的评书说给中也听。
脑子里像被塞了浆糊,我的思绪百转着,始终无法被纺成一根明朗的线。半梦半醒之间,我感到身上多了张毯子,这种后知后觉的热意令我熟悉,但又实在没办法睁开困极的眼睛去看他。
只在梦里,我看见一只啃食面包树幼苗的小羊。
第6章
006留守儿童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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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袭不过是琐碎日常的一部分,其引发的后果于我而言绝不会比经历过冷热交替后犹如山倒般来势汹汹的感冒更可怕。
爆炸发生的翌日上午,继行军床之后,嘴巴死硬的好好先生坂口安吾又为我拿来了药,以及一份登记表。
基本每次来这里我都得填写一份,算是拜托异能特务科短暂收留我的代价。我驾轻就熟地将姓名年龄性别血型等常规资料写上,跳过三围与身高,目光飞快地向下扫视,直到“异能/个性使用情况(三月之内)”一栏才顿住了出墨流畅的笔尖——说是“栏”,实际上留白给了一页有余,不难看出编排这份登记表的人初衷是希望填写者尽可能详细的阐述自身异能或个性的近况。
毕竟是异能特务科嘛,不存在于明面上的、掌管全国异能者的政.府组织,想要清楚地把控登记在册的异能者近况的想法无可厚非。但我注定是要辜负他们的期待了。
在坂口先生“我就知道”的冷漠目光注视下,我冲他挤出了自己所能展现的甜度最大的笑容,然后非常干脆的落笔往里头填了个“良好”。再无其他。
他残忍的无视了我的讨好,眼神变得更加灰败,认命地接过这份内容等同于无的登记表并收入档案袋中。我看见封口处有墨迹新鲜的骑缝章。
“再过半小时左右会有人来接你。”他将我搁置在一旁的中性笔盖好,抚平西装外套上的褶皱并扣好扣子,站起身再次忧心忡忡的嘱咐道,“待在这里,别乱跑也别乱动……如果实在难受就睡一觉,等来接你的人到了我会喊你。”
将别人对自己的关心说成唠叨似乎有些太白眼狼了。对外定位是知恩图报乖巧懂事的小姑娘的我胡乱点了点头,裹着毯子再次躺倒在沙发上。
鼻子堵得慌,在呼吸成为某种困难的工作后时间就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过得像演到精彩桥段的电视剧却忽然插入广告那般缓慢。
有些东西失去之后才知道追悔莫及。许是日子太充实生活太精彩,本来我对电子产品的依赖尚未到达病入膏肓的地步,可此时此刻我却无比希望自己能够有一部手机,再不济NS也好啊。想起自己没打完的荒野之息,我不禁默默垂泪,这次的爆炸无疑将“注册账号上传存档”的待办事项又提高了好几个优先级。
等待的时间漫长若三秋,消磨了焦躁熬稠了期盼,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在等待戈多。
好在红叶女士没有辜负我心心念念的相思。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异能特务科接我,但每次她见到我从门后出来就要抱着我检查好几遍。仿佛这里是什么黑心托管所,而坂口先生就是那会隔着衣服将小孩儿手臂掐出青紫的恶毒老师。
“深海,我可爱的深海,距离上次见到你已经过了多久了呢?”红叶女士温暖的掌心与冰凉的十指捧着我的脸,“明明出事之后马上联系我就好了……可恶的中也为什么会舍得让你受这种苦。”
正如红叶女士所言,出事之后我会选择来到异能特务科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中也不准。
也不是说不准,但我想他的意图应该还是希望我不要过多接触港黑的人与事——哎,分明他自己就是港黑的五大干部之一,地位说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都不足为过。
站在我身后的坂口先生一直没说话,我猜他现在的神色一定木然得不行。
红叶女士把我抱在怀里揉捏了一会,在确定我没有遭受任何“虐待”后,才缓缓地抬起眼,“啊呀,这不是卧底先生吗?您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久疏问候,尾崎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