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太中/架空]Vertigo(12)
那到底是梦境还是记忆。
蹦跶,蹦跶,蹦跶。
是谁的心跳声为这寂静的教堂奏响El transcurr des las horas。
他们的唇挨得很近,但却迟迟没有碰触在一起,炽热的鼻息毫无节奏地扑在对方的脸上。
“你在期待什么?”
“答案——哦,不过刚刚那肯定是我脑子有问题才会从你这里去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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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家伙问,要不要和他jiāo往。”,中原中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火星爬上卷烟纸,渐渐地烧尽到了头,他没吸,也仍由一大截灰碎在了地板,“我疯了吧,就答应了。”
一阵自嘲的大笑过后,他的视线又重新对上了正坐在对面的中岛敦。
“外貌,衣着,言行,习惯……”他的眸子愈来愈弯,闪着寻到了乐趣的光,“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另一个‘D先生’。”
“以及,那个梦境里的小孩。”
“所以,我为什么会答应呢。”
“疯了啊。”
无人应答。
“我那时候应该握紧的是谁。”他用着陈述的语气嘟囔道。
许久,中岛敦才开口追问道,“哎……那后来呢?”
“中间那些琐碎的小事也没有必要提起。”他耸耸肩,“直接到结局吧。”
“——这个荒唐的戏剧的结局。”
☆、那个男人被浓雾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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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就像没有到来过一样。
D先生没有堕楼,他没有因谋杀的嫌疑被调查。一切都如往常一般,他继续接受着D先生的委托,允许他肆意闯入自己的生活。
D先生即是D先生,他们的一切近乎一致。
而中原中也的梦境仍在日渐明晰着,甚至梦里的感情在潜意识里嫁接到现实,他对D先生萌生出类似超出伦理允许的感情。
那能叫□□情吗?
他并不能判断。
他的心头早就在趁着他不注意时,被D先生打了数不尽了的无名结,他找不到,固然也解不开,那些结里藏着的又是什么情感,那就是爱吗,他终究无法判定。
中原中也在D先生家醉了,站在边上的他不稳,就连带着将D先生也拉下去了。
噗通。
这次轮到了他把D先生拉下泳池里,他本就是一名警官,体格固然不差,身上的肌肉可不是白长的,力气大得很,D先生固然挣扎不开,更何况那人并不想挣扎开那只手。D先生心中的情愫早就狡猾地从绷带缝隙里跳了出来,光明正大地就流窜到中原中也的心里去了,或许是喝醉了,作出的任何行为事后都可以归为迷糊,这次轮到了中原中也将手摸向了D先生的脸颊,他那双蓝眼睛没有闭上,就像映着前尘影事的残像,现实?梦境?他动作轻得让指腹摩挲过的地方,宛若一条灵活的小蛇挑逗地爬过,最后他主动靠了过去,既纹理粗糙,也不柔软的唇瓣附上了那人的嘴。D先生抱住了他,这次他没有推开,他的舌头撬开了那人的唇齿,他们在寒水中拥吻,寒水没将那结给结成寒冰,反倒是让他们心中的结的末端游动着,最后连了起来,他们就这样在水中沉沦于情,肺里的氧气早就不够了,可谁也不想上岸。
水哺育着梦境与过去,它们在膨胀变大。
梦该醒了。
不,让它继续膨胀到爆炸吧,让现实变形吧。
他们的衣服湿透了,滴答滴答地留给地板上一滩滩水迹,黏糊糊的触感实在不好,中原中也也就一脱就随便扔在沙发上去了,几缕皎洁的月光爬上了他结实的腹肌上,虽以成年男性的角度而言,他的体型确凿娇小,但那上面覆上了层恰如其分的肌肉,让他显得qiáng壮有力。他与一旁的D先生形成了鲜明对比,D先生虽高肩宽,但那疏松缠的绷带下的身躯乍眼一看,脑子里只蹦出一词——“羸弱”。
风chuī得窗帘鼓起,一瞬间包裹住了D先生,那些发huáng的绷带倏地不出声就落在他的脚边。风停了,他侧过身,朝着中原中也伸展开了双臂,带着一如既往,捉摸不透的笑意去展示那些藏不住,也数不尽的伤疤。
“所以这又如何?”他走上前,手指顺着一条痕迹挪到那人的胸口,抬头讥笑道,“我现在碰触到的,看到的,听到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在这里的‘你’。”
“‘你’,仅此而已。”
“真够无聊呢。”
“那你倒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不无聊啊。”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摩挲到了那人的小腹上打圈,明目张胆地用他那双跋扈张狂的眼睛窥视起了嘴边的猎物,“噢?”
D先生的嘴角会意地扬起。
梦境在灵魂jiāo融的夜晚里愈来愈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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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喀索斯和艾科的故事里,一直只能重复他人言语的少女终于说出了属于自己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