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二皇子的一把杀人刀(7)
谢必安不善言辞,范无救不敢乱说,两个降到小鸡互啄的人在浴屋门口低着声音互相戳老底——
你上次醉酒就已经冒犯殿下了!范无救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草我哪里冒犯了要是殿下觉得我有问题早就把我扔出去了好吗!
范无救压低声音的话语让谢必安沉默了一下,他看起来想说点什么又没能说。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敢说我是工具人我现在就让你没工具了。
谢必安又震惊了。
他觉得范无救简直就不是个女人。
今日范无救格外顺利,顺利到她甚至以为谢必安没收到她今日已经抵达京都的消息,没有做好来挡她的准备,亏她还在路上特地向范闲讨要了点迷药,准备武不行走策略。
范无救没在墙上做太多的伤春惜花,毕竟她想的是人又不是墙角,她吭哧吭哧地爬了墙,找准精确落地点避免自己崴了脚,她也没兴趣走大门和谢必安一对一,走后门翻床,小心翼翼地合上,熟门熟路地拐进去,刚迈进正堂,恰好就看见一个背影,藏在袅袅白眼里面看不真切,但主要的是——的确没穿衣服。
在洗浴。
第一次被胜利冲昏了头的范无救在这种关头仍在思考问题:她不在京都半年,殿下已经放心到连帘子都不拉的地步了吗?
范无救极度后悔没有早点跑回来。
特后悔。
她这边正不适宜地游神天外,那边的李承泽就已经出声了。
“出去。”
些许是泡久了嗓子有些干,李承泽开口的声音低沉了一个度,略显沙哑的声音听得范无救心一跳,觉得不太真实。
耳朵还有些热。
她就差一句“你看这芙蓉帐暖,不如生米直接煮成熟饭吧”脱口而出,到底是忍着了。
这谢必安……是死了呢还是死了呢还是死了呢?
那肯定是死了吧,不然现在自己早就和他打嘴仗了。
她毫无良心的为自己的义兄送上三根香。
李承泽只说了两个字却没有下文,但让范无救出去她是肯定不会出去的,好不容易进来了,阔别半年她都没能看到殿下,别说,真的挺想的。
范无救玩心大起,小碎步左右走了走,捏着嗓子,“殿下,奴婢是新来的,您——”
她这声音把自己恶心了一下,当然,听的人看起来更不适,都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便短促地喊了一声,“无救。”
范无救直接就垮台了,她试图向前走两步,就走了两步始终没胆子继续下去,刚归刚,命还是要的。范无救撇嘴,“您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
李承泽没有起来的打算,甚至还舒展了一下身体,声音里面藏了点笑,“除了你,又有谁敢晚上爬我的屋子……”
“嗨,老谢不是一直说我隐蔽能力差到不如幼童,我这不是特地和他过两招,你看,他今天就没能发现我。”临幸一步,范无救开始犯怂了。
老实说平日里面谢必安这挡那拦,就怕她当街非礼当朝二皇子,现在突然间毫无阻碍了,范无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做点啥。
那句话果然说得对……得不到的永远都在……
“是我让他没有守在门口的。”李承泽这时才侧了侧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骚动他妈的。
范无救卡断了自己的思想,她没能忍住对于李承泽这句话深度解析,“殿下的意思是——”
“无救,过来。”李承泽敲了敲一侧的地面,示意范无救坐过去。
“来咯。”范无救笑得开朗,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在阔别半年后为自己的主子表演一个何为平地摔。
这还挺丢人的,“咳,”她企图为自己的行径做个解释,“这地面还挺滑的……”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李承泽,还没来得及坐下,从上往下看到一双似笑非笑的眼,话语咯噔一下,视线没忍住顺着一路下滑——
这水真白……啊不这皮肤真烫。
“鼻血。”李承泽的声音低哑而无奈。
第5章 诗会(上)
这大概是范无救这辈子丢得最大的脸了,十四岁那年跟谢必安打架被他一剑砍倒在地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这么丢人过。
她胡乱地抹了两下鼻子,有些傻兮兮地解释道,“天热,上火。”
李承泽哑然失笑,挑了眉,直接用还带了点水珠的手指戳了一下范无救的额间,对方盘腿坐在地上,靠着浴池近,只要翻个身就能跌下来,做了个假的动作正欲起身,看见他的小护卫瞪大了双眼,如遇鬼神般往后愣是蹭了半步,忽得就转身坐着。
范无救严肃发言:“我可是婚前无性/行为主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