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小凤]暴雨梨花(116)
苗女未曾理会,只是干脆的坐在了男人的身边,盯着对方的眼睛道:“我是唐四么?”
花满楼想了想,温柔道:“姑娘听说过唐家四小姐么?”
苗女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听说过,据说西门吹雪的妹妹,唐门前宗主的小徒弟。听江湖上说,是个任性的小魔头。”
花满楼唇边笑意越盛,他煞有介事道:“不错,唐雨行事的确常常令人头疼。不过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苗女忍不住别了别嘴角,托着下巴:“有多可爱?”
花满楼侧头,似是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他最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非常可爱。”
苗女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干脆将问题撤回了中心:“你还没回答我,我是唐四么?”
花满楼微笑道:“我说过,唐雨很可爱,而姑娘很美。姑娘既是唐雨,也不是唐雨。如果一定要说身份,姑娘的确是失踪的唐雨,可姑娘没有任何关于唐雨的记忆,自然也是我今日刚认识的云耶。”
苗女有些迟疑,开口道:“你就这么确定我是唐四,不怕认错人么?”
花满楼道:“这天下也许我会认错很多,可唯有一人,我绝不会认错。”
苗女忽然就有些难过,她盯着花满楼,半晌道:“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花满楼莞尔,苗女又道:“可我不是唐四,你不要用看着唐四的样子看着我。”
“我不高兴。”
☆、与君书
无论苗女高不高兴,她都必须承认一点——她喜欢花满楼。这种喜欢来的蹊跷,远不是初次见面的心悸般躁动不安。这种感觉就宛若有一只手在轻轻弄弦,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在拨弄的是你心中的暗弦。而后这琴弦就如联锁效应一般叮叮咚咚全响了,接着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是一种仿佛喜欢了很久,沉淀了很久,如今终于得空与水面、露出小小一角的感情。苗女有时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初见的男人如此喜欢。
她都快忍不住去相信圣女说的话——她就是那个唐四了。
然而不等她理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花满楼便出事了。
关于这点苗女觉得很奇怪,花满楼又不是陆小凤那种麻烦缠身的人,这件出现在他身上的麻烦事还真有点奇怪。
可无论再奇怪这件事却也发生了。
问题全部都出在花满楼带着的那块手帕上,那手帕用唐门断魂刺秀成,绣线染毒,遇水则溶。据说这是唐四送予花满楼的,所以这块帕子他才随身携带。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块帕子,苗女向花满楼借来后,再盯着它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和唐四有关的事物时,不留神将帕子的一角沾了水杯。当然,那被水自是倒去无人用,而因这杯水暴露出的唐门毒却才是真正的麻烦。
晚间苗女陪花满楼逛苗疆夜会,因为太晚便在山脚歇了,却不想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在云南绑架五毒教的人。等苗女无辜受累同样被迷香放倒,双手被缚的关在一处石磨房时,她望着身侧依旧好眠的男人便忍不住气得鼓起了脸。
苗女在云南一处三年,这时虽不知罪魁祸首是唐门之毒,却也不信这些人要绑的是她。这么看来,这些人倒是被花满楼引来的了。
许是感受到了苗女的怒火,她身侧的男子睫毛微动,似要睁开。苗女歪头望他,初升日旭薄薄的暖色透过破旧的纸窗,像苗女最喜欢的松糖般细细密密的铺满了一地,而花满楼沐浴在这样的光下,眉清目朗,薄唇含笑。苗女蓦地就满脸通红,刷的转去另一边。
花满楼睁开眼,将视线试探性地转向苗女那边,温和道:“天亮了?”
苗女刚想向花满楼道“明知故问”,却又想起眼前这名眉目温和的男子是个瞎子。一种难过的心绪立刻如蚂蚁般细细密密的爬上了苗女的心头,她难过,却又不太像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出来,这样一来,倒连原本怪他的心思都淡了许多。苗女点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补充道:“对,天亮了。”
“看来我们遇上了麻烦。”
苗女动了动手腕,对方绑地很有技巧,令她疼得倒吸了口气也睁不开,只能丧气道:“对,惹上了麻烦。”
花满楼没有说话,苗女便也不说话,这时候她也不想怪他了。说来也奇怪,任性名满全教的苗女云耶竟然对着一个中原男人生不起气——或者说不管苗女有多恼,望着那个男人的笑,便也恼不了了。
苗女坐在花满楼的身边,她想了想开口安慰道:“别怕,我们今天不回去,教主肯定会发觉不对劲,派人来找我们的。”
花满楼温柔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