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gt-six(76)
“别区是哪个区?”
“......”
很显然危渊还是没有想好。
他也不是想去参加这种权力的游戏,政治这种东西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危渊只是不想就这么呆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要依靠别人的照顾。既然成为了神谕者,别人能做的自己也必须能做,否则从小养成的qiáng迫症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急。”S从地上坐了起来,蹭到了chuáng上去,被危渊很是嫌弃地看了一眼。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像一种犬类,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危渊微微蹙眉。
“内阁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们今晚打算怎么过?”
“像以前那样过。”危渊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假笑。
S有点不甘心,向危渊凑了过去,推推搡搡之中危渊吃了体力的亏,被推倒了。
就在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想起来了,那是一种看起来非常漂亮威武,外形像láng一样的大型犬。第一眼看上去非常冷峻凶恶,但等到养了一只就会看透这种狗的本质。
妈的智障。
危渊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的画面又开始放飞自我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予以宽容。
所以安士奇的脑袋就被打了。安士奇委屈。
危渊受不了被迫感知到的画面了,踹翻了S就往外走,走到没人的后花园才渐渐放缓脚步。他确实对这种事情不坦然,而且S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实在是太......估计是这么多年憋坏了,尺度大得危渊无法直视。
可是自己迟早是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不得不承认,S身上qiáng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也很吸引危渊。不光是信息素,还有那张棱角分明本来看起来很禁欲的脸,还有凹凸有致的腹肌,以及一双大长腿。
在外人面前像头láng,没人的时候物种就转换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生物。
S是个很合适的伴侣,当初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地位、权势、外貌,但对危渊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而巧合的是,他也对S动心了。危渊从未意识到自己其实多么渴望被爱,家人一言难尽,朋友下落不明。
可是爱情是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没有什么是可以成为永恒的。
危渊忽然想起了S给自己讲的故事,副总统和那位瘟疫制造者,他们的结局。他不禁开始想象假如自己和S在一起后,有一天也发生了无法解决的分歧,会怎么样,两个特长各异的神谕者动起手来会是什么下场。
他害怕一切的结束,所以永远都在拒绝一切的开始。
☆、权力的游戏IV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晨曦的光风gān最后一行忧伤,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huáng昏大手笔地铺满了整个国会区的天空,偶尔有几架飞机划过,留下细长的伤痕。危渊在这个大庄园里住了三天,每一场落日都大有不同,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它那惊心动魄的瑰丽。
为了庆祝新生的神谕者出世,今晚会有一场盛大的烟火晚会,就在维多利亚广场上。这一天就是一个新生的节日,在将来或许还会被列入共和国公历,成为一个法定节假日。
“你怎么听过这首歌?”S穿戴好了正装,从危渊的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
这是一首几十年前的老歌了,或许更早。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独赏huáng昏的气氛已经被打破了,危渊只好一边与S斗争一边去检查着装。
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维多利亚广场的高台下。才不过六点多,底下的就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全部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这辆黑色的轿车。
危渊注意到这里的人似乎大多数都是信徒,那种特殊的服饰和肃穆的表情,让他开始怀疑这究竟是烟火晚会还是什么宗教的朝圣大会。
大祭司和副总统都已经坐在了露台上,各自沉默地看着底下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面上都没有什么情绪。
烟火晚会开始的时间大概在七点之后,暮chūn的国会区傍晚还是有一点微寒,晚霞最后的残余在天边迟迟不肯离开,涂抹着早已黯淡的光。
“亲爱的,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
他们俩都入座了之后,S忽然开口了,这让危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很不擅长面对突然情况。
“今晚所有的神谕者都会到场。”
危渊偏着头愣了一会儿,所有的神谕者,那就是包括七区的E和那个瘟疫之源P。这样一来场面不是会很尴尬吗?
他看了另外两个已经到场的神谕者,对方依旧静如止水。也是,自己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今天的主座数量不太对劲,只是当时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