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gt-six(119)
哼着歌洗碗的S看了一眼对方的回复,心念一句没意思,继续自己的工作。
等到他回到卧室,危渊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缩在被子里十分安静。S看了一眼对方满是红痕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才定下心来走到窗边,拉上了遮光帘,自己则躺在了卧室的沙发上,避免距离太近自己会控制不住弄醒对方。
可是假如他再走近一些,他或许就能发现,此时危渊的眼球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转动着。
“嘿,小修女。”
危渊站在一条狭窄的街边,穿着一条低胸的复古长裙,手中拿着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烟。天空yīn沉得吓人,雪已经下了四五天,整条街都泥泞不堪,穿着破烂的人在四处游dàng,寻找一个合适的避风之地。
一个穿着修女服装的女孩闻声看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在这种鬼天气里显得格外明亮。
伊芙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你好,Camellia。”
危渊丢掉了手里的半截烟,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白嫩的脸颊,“你好呀,Eve,今天出来gān什么?”
“主教需要人出来采购。”伊芙微微皱眉,伸手握住了危渊,“你的手真冰,你应该多穿一点的。”
危渊笑着摇摇头,“gān我这一行的,可不能多穿。”
伊芙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了一眼危渊身后那个灯红酒绿的大门,现在才不过是刚刚天色暗了下去,这片阿尔弗雷德最大的红灯区就已经开始了它□□糜烂的夜晚。
“你的主教让你来采购,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危渊狡黠地看着对方,嘴角的笑意很是玩味。
伊芙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不敢直视危渊的眼睛,说的话也开始支支吾吾。
“我其实是要去买......在隔壁街区......买......”
危渊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看着小修女这样实在是让她在这种yīn沟里都能开出花来。
“好了,早点回去吧。”危渊摸了摸伊芙的手,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天黑了不安全。”
“你......”伊芙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多穿一点,我走了。愿神保佑你,愿主的光辉庇护你不受任何黑暗的伤害。”
“好,你也是。”危渊歪着头,目送着修女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渐渐远去。
这种见了鬼的狗天气,危渊在心底咒骂了一声。阿尔弗雷德漫长的严冬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死神的考验。
一双手抓上了危渊的屁股,猥琐而龌龊地揉捏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酒臭味。
“你好啊,小骚货,嗝......”
危渊面不改色地被拉向了身后的红房子里,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笑着张开自己的双腿,为人服务。
□□的女儿,生来就是□□。
只不过她命好,生了一副好皮囊,才成功活过了阿尔弗雷德这样多个凛冬。
她的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了。
“Camellia,你的名字很好听。”伊芙坐在板凳上,给危渊画着肖像画。
小小的废弃忏悔室被从里面锁了起来,阳光自高出的窗子she进,照出翻飞的灰尘。
“山茶花的花语是希望。”伊芙轻轻地说着,笔下的少女,明艳不可方物。
危渊看着她,阳光下小修女的睫毛投下一片yīn影,细密如鸦翅,还未完全长开的面容显得无比gān净。
“你的花语,才是希望。”危渊看着伊芙,喃喃道。
伊芙眼睛抬起,目光jiāo错,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最终她们相拥在狭小的忏悔室中,修女如牛奶般白皙的脸颊因为对方的动作染上了比晚霞还要艳丽的红色,画像只完成了一半,却很久都没有人再去画。
☆、第三枚子弹II
“我们在天上的神,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给予我们力量,指引我们度过这个漫长的冬季。不教凛冬女神夺去我们的灵魂,不教饥荒之爪摧毁我们的肉体。”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我们是您的忠实卑微仆人,我们将服从您的任何指示,遵循您的任何规则,直到永远。”
阿尔弗雷德大教堂的暮钟敲响了十下,象征着圣洁无比的十区,鸽子在夜空中飞过,响起一片天空被揉碎的声音。
新年,要来了。
寒冬的bào风雪已经席卷过这个巨大山城数次,街头冻死的僵骨随处可见,饥荒才刚刚过去两年,粮食问题依旧是人们生存面临的首要挑战。大教堂附近的街区飘dàng着烤鹅的香味,那些房屋的窗子全部亮着,挂着装饰品,挂着彩灯串,明亮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