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皱了一下眉头，一只手将昏迷倒地的安珍抱起来，任由杰森的脑袋从安珍腿上滑落，砸在了地上。

“哎哟……”杰森揉揉后脑勺，嘟囔着睁开眼睛，“父亲？这是哪……对了，我被小丑抓住了！等等，我这是在天堂吗？还是说这是一场梦？”

蝙蝠侠道：“回神，这不是做梦，回家再说。你母亲已经被救出来了，不用担心。”

杰森显然终于回过神，想起了之前的事。他眼神黯淡道：“她不是我的母亲……我只有一个母亲。”

他得知生母的消息之后千里迢迢来到中东，却没想到这只是小丑的阴谋。他的生母背叛了他，将他出卖给了小丑。

所有的温情和想念都是虚假，所谓血缘关系根本脆弱得不值一提。

也是，如果他的亲生母亲真的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又怎么会将他抛弃呢？

杰森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养母，那位让他的童年拥有了一丝幸福的普通女性。正是因为养母曾经给他的关爱，从而令他在得知亲生母亲的存在后，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她，并且轻而易举的信任她。

可之前有多期待，他现在就有多痛苦。

杰森因为心灵上的痛苦，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上发生的奇妙事件——在被小丑用撬棍毒打的时候，他的四肢的骨头都被敲碎了，而他现在却行动自如，还能把仍旧没有醒过来的小丑扛肩上。

看着杰森的样子，蝙蝠侠稍稍放下了一丁点的心。

如果是他自己遇到了危险，或许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意将生命寄托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系统上。

但杰森不一样，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杰森死去。为此，他宁愿和恶魔做交易——如果那个系统是恶魔的话。

他会负起用超自然的力量将杰森从死亡中带回来的责任，无论那敌友不明的系统索要的除金钱之外的代价，是向他收取还是向杰森收取，他都会承担所有后果。

不过……

蝙蝠侠低头看着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面色苍白的小女孩。

系统敌我不明，不值得信任，但这个小女孩，他想，他得向她道歉，为曾经的怀疑和伤害道歉。

．．．．．．．．．．．．．．．．．

杰森坐上飞机，见到他心目中的“宿敌”，前任罗宾，现已经单飞的夜翼迪克的时候，理智才回笼，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骨头被小丑一棍一棍的敲碎，为什么现在却还能行动自如？

“或许是这个小男孩的原因吧。”迪克好奇的看向被脱掉头罩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抱在怀里的光头小男孩，“只有这个可能了。”

杰森皱眉：“难道我梦中的事是真的？”

迪克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虽然他（自认为）和迪克关系不好，但养父蝙蝠侠还在这，（划掉）管家侠（划掉）管家阿尔弗雷德也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他，杰森压抑着脾气，解释道：“我梦见像一个劣质网游似的商城，让我花钱可以购买战斗能力和大礼包，解决现在的危机，并且那个自称系统的声音还说可以让监护人代刷卡？只要提供监护人姓名，系统就会自动询问监护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当然拒绝了。”

迪克：“呃……的确乱七八糟的。父亲你认为呢？”

布鲁斯没有说话，但阿尔弗雷德微笑道：“虽然听起来乱七八糟的，不过这个商城的确是存在的。老爷，你购买了什么？”

布鲁斯沉声道：“1888大礼包，里面有一张名字为‘大天使的吐息’的卡片，念出名字之后，卡片变成一个女性天使形象，治好了杰森后消失了。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副作用。”

杰森：“……商城是真的？”

迪克：“……真难以相信！”

两人这时候同步率超高。

布鲁斯点头，他低头看着安珍，道：“不过也是她救了你。我到的时候，她打晕了小丑，并将你身上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吊住了你最后一口气，你才能等到我来。”

杰森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迪克道：“她？不是他？一个光头的小姑娘？好吧，头发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性别。可我没发现她受伤了，她真的把杰森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这么神奇？”

“我猜测她可能是魔法师，伤势作用于灵魂而不是身体，可以用魔力抵掉，不过魔力耗尽就会伤及生命。”布鲁斯道，“等她醒过来再询问她吧。你们两先休息一下。”

迪克还想说什么，不过看着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默默闭嘴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杰森没有说话，也没有闭眼。他一直看着那个除了没有头发之外，脆弱的像一个陶瓷娃娃一样的安珍。她看上去是那么柔弱而普通，目测估计五六岁的样子。